谢年绕到床的另一侧,床头柜上放了一个白瓷茶杯,她打开盖子,抿了一口,又合上放回。
她脱掉鞋子上床,却没有关灯,反而凑近席倾,很轻松地扯掉她的睡裙领口,露出白皙的肩膀。
“我看看,”她说。
她咬得紧,又重,咬了好一会儿,所以现在肩上还留着清晰的啮伤痕迹。
谢年伸手指摸了摸,与周围雪白的肌肤对比鲜明的一圈,脆弱的皮下毛细血管被挤破,透出薄嫩又鲜艳的红,微微下陷,像一个烙印,一个标记。
她没问席倾疼不疼,抬眼睛看席倾的脸,说:“还想咬。”
席倾没有惊讶,也没有生气,抓住她停在肩上的手捏了捏,声音像哄小孩,“明天再咬。”
谢年没说话。
席倾把衣领拉上,回身关了灯,说:“睡觉吧,谢年。”
谢年只好躺下,盖上被子。
但她没有立即入睡,她还要跟席倾说会儿话。
“席倾,”她又把手伸过来,从衣领里钻进去,摸席倾的肩膀,“我咬你,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席倾侧过身,“还好,不是很疼。”
谢年意味不明地“唔”了声,然后问:“除此之外呢,”
谢年凑近一些,压低了声音,“没有别的感觉吗?”
席倾微顿,“……什么感觉?”
灯关着,谢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不确定她是不是装的,她抿唇,手指头停在那圈齿痕上轻轻抠了抠,又沿着骨骼感清晰的肩峰摩挲。
手感很好,光滑,细腻,像经过精心打磨、上釉的工艺品。
好半晌,她的小动作才渐渐停下。
席倾没拉开她的手。
又过几天,谢年来月经了,才不再继续缠着席倾。
周二上体育课,她没参加绕操场五圈的长跑。
谢年是好学生,德智体美劳,她至少占满三样,体育课也很少敷衍,体育老师因此格外喜欢她,闻言很轻松地批了假,还贴心地让席倾陪她回教室。
席倾问:“回教室吗?”
谢年摇摇头:“班里太闷了。”
高三之后,原本就稀少的体育课被进一步压缩到每周仅剩一节,上课内容也简化为跑步和自由活动,班上挺多人都把这当成难得的自习时间,巴不得立刻回教室刷题,但谢年很少这样。
其实谢年身体素质很好,不怎么痛经,只是每到这个时候情绪便不高,有些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