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年又挤过来。
太近了,呼吸都贴到了席倾的耳侧,下巴抵着她的肩,胳膊压着她的胳膊,腿压着她的腿。
“席倾,”她开口,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流淌出来,带着小勾子。
她蹭席倾的脖子,“你好好闻。”
她蹭席倾的腿,“你好滑啊。”
睡裙被来回翻身的动作堆叠,腿上的皮肤直接接触。
席倾被她弄得有些口干,耳边又很痒,她抿了下唇,终于还是伸手,先按住了被子里谢年乱动的腿。
谢年一下子就不动了。
席倾等了一会儿,确定她老实了,刚想松手,谢年就问:“好摸吗?我的腿。”
“……”席倾说,“我没摸。”
谢年说:“你摸了。”
谢年动腿,腿在她手指下滑了滑。
席倾赶紧松了手。
谢年又开始笑,愉悦的,恶劣的。
不过她没笑太久,很快伸手,柔软的手臂锢住了席倾的腰。
“席倾,”她的额头和鼻尖都抵着席倾的脸侧,呼吸微热,声音压低了,竟变得软,娇气,“我又想了。”
“我能抱着你吗。”
第二天早上是被闹钟吵醒的,两个人挨得很近,谢年的手还搭在席倾腰上。
谢年去洗漱,席倾下楼。
席禾心做的早饭,在餐厅吃完,两人又按照昨晚的计划在书房里做了英语卷,十点半了才收拾好出门,别墅区内的网球俱乐部位于半山腰,步行过去需要差不多二十分钟。
没有开车,席倾,谢年,还有席禾心一起走上去。
天气格外好,阳光明媚却不刺眼,温度也恰到好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秋意。
这片别墅区地广人稀,一路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偶尔传来的啾啾鸟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道路两旁种满了木槿,花期已经接近尾声,所以开得热烈绚烂,摇摇欲坠,有几朵零落到地上,碗口一样,大而艳丽。
席禾心走在前面,手里捏了一朵木槿花,席倾和谢年并肩走在后面,偶尔响起说话声。
看起来像是家长带着小孩在假期秋游,倒多出些难得的温情。
场馆内人不多不少,但碰到了谢年以前的陪练教练,好像在带新的小孩子,看见谢年跑过来打招呼,还问需不需要指导。
谢年婉拒了对方,径直选了靠近休息区的场地。
席禾心不会打网球,拿了几瓶水在休息区坐下,一边喝水一边看她俩玩,偶尔拿手机给她们拍照拍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