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禾心立马说:“好,走。”
洗头发的姐姐夸席倾的发质好,席禾心在旁边说:“她小时候头发就多,又黑又密,扎起来一大把。”
席禾心最后还是买了奶茶,席倾吹好头发后就递给她。
席倾咬着芋圆,两手空空地跟在席禾心身后去停车场。
上车后席禾心变得沉默,直到临近小区,她才开口:“要不然今天别回去了,你跟我回家住一天吧,谢年,谢年应该……”
她突然难以启齿。
如果说最初的时候,谢年让席倾住在谢家,是在帮她减轻压力、能让她安心开店和创业,那如今——席禾心心里清楚,随着她的产业越做越大,席倾的存在已经不再仅仅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孩子,而是逐渐变成了一种筹码,一种可以用来维系关系、甚至谋求利益的工具。
她不敢深想,也不敢承认自己的伪善。
好在席倾解救了她。
席倾说:“我还要补课呢。”
“是,还要补课,”
席禾心抓了抓方向盘,神色变得冷静,转头笑着说:“晚上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反正这两天放假我也没事。”
席倾没有意见,说:“好。”
回去时迟到了几分钟,赵老师和谢年已经在书房上课。
席倾进去时谢年没有指责她迟到,也没有问她们去了哪,只是看了她一眼,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补课四点开始,中间休息了三次,七点半结束。
吃过晚饭,谢年上楼,席禾心跟席倾一起回负一。
快十一点的时候,谢年打电话,叫席倾上楼帮她滴眼液水。
谢年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潮着,散在肩上,身上穿着绣了兰玲花的白色睡衣裙,看样子是想早点休息。
“把手洗干净。”
席倾洗了手,接过滴眼液,看药瓶上的小字,“滴两滴就行了吗?”
谢年在沙发上坐下,说:“嗯。”
席倾以为很简单,点点头就走过去。
谢年仰起脸,眉间微微蹙着,停了停,又提醒她:“你别扒我眼睛,直接滴就行。”
席倾说:“好。”
她弯腰,抬手,瓶口对准谢年的眼睛——
“先……”
水滴跟谢年的声音一起出现,谢年下意识闭眼别头,眼液水落在她脸上,顺着肌肤的轨迹滑落。
席倾“啊”了声,抬了抬瓶口,“怎么了?”
谢年拧着眉,拿手指蹭掉脸上的水珠,睁开眼睛瞪她:“你也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
席倾说:“我不知道你还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