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年只在躲避时侧了侧身,她把粉色壳的手机直接丢进旁边的水池,并没有看声嘶力竭的谢荣嘉一眼,反而望向抱着她的女孩。
声音很淡:“出去。”
“啊,好,好的,姐,”那女孩哆哆嗦嗦地应了,立马拽着谢荣嘉就往外走,“荣嘉,别闹了,快,走了。”
“你放开我!谢年!呜呜,我什么都没干!我要告诉妈妈!你欺负我!你又打我!我要告诉大姨……”
一行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脚步声噪杂而急促,还有人贴心地关上了门,将谢荣嘉的恼羞成怒和气急败坏隔绝在外。
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
暴雨声变得遥远,水滴声被放大。
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好似还没有反应过来,仰着脸,怔怔地望着谢年。
她看起来真是糟糕,衣衫凌乱,湿淋的头发黏在脸上,水汽把这些黑色的发、眉、眼睫染得像浓稠的墨,把白色的皮肤洇得像薄薄的纸。
给人感觉轻轻一戳就会破碎。
谢年慢慢弯下腰,对上她的眼睛。
黑白分明。
“你为了一条狗打我——”谢荣嘉说。
真像。
可怜的。
狼狈的。
只看向她的。
狗。
谢年微微勾了勾唇,脸上却无一丝笑意,伸出手,温热干净的指尖贴着发根插进去,有些用力地抓住她的发,像抓住一把柔韧的海草。
她注视着她暴露出来的脸。
她的脖颈因为她的动作全部张开,颈线舒展得过分,脆弱的喉管在薄嫩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她的目光在她的颈上停留了一秒,又看向她的眼睛。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席倾。”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