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年却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凭什么不在乎?”
“谁给你的资格说不在乎?”
“席倾,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任何事,你的任何事,都必须让我知道!你把我的话当什么?耳旁风?!”
她这样说,席倾才渐渐明白谢年真正的关注点。
席倾张了张嘴,又闭上。
谢年却不允许她沉默,“说话!”
席倾……
席倾开始觉得她有点气人。
席倾别开视线,不看她了,并且决定倒打一耙,“明明是你,之前一直不理人。”
“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
“你冷暴力……”席倾抬眼,“我怎么跟你说呀。”
谢年明显被她近乎直白的、带着点委屈的指控噎了一下,一时间竟没能立刻反驳。
上课铃声恰好在此刻响了,走廊外传来一些匆忙加快的脚步声。
两人都没再开口。
直至铃声停止。
谢年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头,狠狠戳了下席倾的脑门。
“不在乎是吧?”谢年一字一顿,“你给我等着。”
席倾的头被戳得向后一仰,等她回过神来时,谢年已经转身,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防火门。
席倾在原地顿了顿,才慢腾腾地抬步跟上。
语文老师已经开始板书了,看到两人一前一后出现在门口,也没说什么,用眼神示意她们赶紧进来。
谢年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拉开椅子的动作还带着未消的躁意,摩擦声刺耳。
席倾在她身后坐下。
过了一会儿,后背被人轻轻点了点,席倾回头,看见谈娅一脸歉疚,手指悄悄推过来一张折叠的小纸条。
席倾拿过纸条,转身。
纸条上写着:谢年问我照片是谁拍的,我不知道你没跟她说,就…你们没吵架吧?
席倾把纸条团了团,没有回复。
席倾等了一下午,然而直到放学,谢年都没再给动静。
作为距离席倾和谢年最近的旁观者,童欣怿都麻了,之前下课的时候,席倾去洗手间,她本来想一起,结果还没追上,谢年就用眼神扫她,冷飕飕的。
“我走了,”一放学,童欣怿就赶忙逃离了这片气氛恐怖圈,只丢下一句祝福,“神明保佑你!”
席倾没管后面这句话,说:“拜拜。”
前桌的谢年像是早已平复了心情,表面上看起来一切正常,甚至还在整理完书包后停了停,等待席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