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溪笑了:“张大人以为我要动用军需粮草吗?”
张时文讪讪说:“夫人一心为民,绝对不会打军需粮草的主意!”
谢云溪又笑了:“张大人不用给我戴高帽。我知道军需粮草不能动,只是想借用一下他们的名头罢。”
张时文愣住了。
“谢记粮行的粮食从晋州运到郴州,最快今日酉时就能到。不过,粮食用谢记的名头卖出去,郴州的百姓虽然高兴,但很快就忘到一边,反而谢记会被郴州其他粮商记住,以后免不了会有些麻烦。”
“但如果粮食以军需所的名头散出去,效果就不一样了。”
张时文怔了怔:“夫人的意思是……”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大声说:“我明白了!”
随即深鞠一躬,拱手道:“多谢夫人!”
谢云溪笑着说:“张大人明白就好。粮食的事情,张大人无需担心。不过,让郴州百姓明白袁大人一片苦心,还需要张大人多多费心了。”
张时文连连点头,笑出满脸褶子:“夫人放心!袁大人为了郴州百姓,不惜拿出军需粮草,郴州百姓必定人人感激,日后一定会和袁大人一起共同抗击北凉敌冦!保卫郴州!”
谢云溪笑了。聪明人就是不一样,稍微点拨就明白了。
她来到郴州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已经看出来郴州的百姓对于袁博文等人到来,并没有很欢迎。虽然晋州守军赶走了北凉人,但要不是他们有兵有枪,郴州的百姓不一定会听话。
相反,私底下瞧不上他们的言论很多。
晋州不过一座小城,郴州比晋州大多了。郴州由来便是北地第一重城,无论经济民生,还是风土人情,都是晋州无法比拟的。
晋州守军不过是有几把枪,几辆车,侥幸把郴州城里的北凉人吓跑了,就跑到郴州城作威作福。
郴州的人将袁博文等人称之为晋州军。虽然,这只是个称谓,却也表明了郴州城的人,内心并没有把自己和晋州来的人当成一伙。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她相信袁博文和张时文等人一定看出来了。
这次粮食涨价的事情,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契机。
张时文找到了解决了办法,人一下子来了精神,有些迫不及待:“夫人,粮食的事情多谢了。军需所那边我还要去一趟。”
谢云溪点点头:“张大人费心了!明日卯时你可以让人来府衙搬粮食!”
张时文笑开花了:“好好好!”又拱了拱手离开了。
谢云溪也没有继续留在枫叶巷了,回到府衙后,她就写了一封信,交给了连虎,让他去军需所调一辆卡车,去一趟晋州,把信交给袁归。
不过,晋州谢记粮行的粮食并不多。回到房间后,谢云溪就联系了袁淼。
袁淼吓了一跳,通常她和父母都是晚上联系,大白天很少,她以为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