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阮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的心思真的是海底针深不可测,状态一会儿一变,突然安静又突然发作。
阮娴想到对方阴鸷的目光,看着她就像是看猎物的眼神,一时间有些后怕。
看来,以后一定一定得和他拉远距离才行。
这个人的性格太不可捉摸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作起来,她招架不住。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之前宿寒芝给她的白色瓷瓶递给了他。
“你先上药吧。”
手被碎片划伤,然后还浸入了酒精,想想阮娴都替他疼,可宿寒芝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然而,宿寒芝看了那个白色瓷瓶一眼,就立刻收回了目光。
接着,一只受伤的手就放到了阮娴身前。
?
阮娴看了宿寒芝一眼,又看了他的手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认命地打开瓷瓶,开始为他上药。
自己突然发疯,把自己给伤到了,现在又要她来帮忙上药,所以作这一通干什么。
阮娴低头仔细地为他上药时,突然感受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在这一刻的平静之中,阮娴的身体也越来越紧绷,她感受着那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后,才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
“知道什么?”
“啊?”阮娴抬起头,一脸迷惑地看着他。
宿寒芝却突然收回已经上好药的手,道:“做正事吧。”
正事?
“神乐宫的弟子,还需要我来教你怎么做吗?”宿寒芝说完之后,停顿了一瞬,才接着道,“你的琵琶呢?”
阮娴这才知道所谓的正事是什么,她从怀中拿出了一根短萧,说:“有这个就可以了。”
她不知道宿寒芝在搞什么花样,她总感觉对方明明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可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承认。
不过不管宿寒芝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既然对方没有表现出来,那她就只能陪着他装傻充愣,装作无事发生了。
“听说你最近总是做噩梦,睡眠不好,要不我给你吹一个安眠曲?保证你睡得安稳,一夜无梦。”阮娴自觉得专业能力还是很强的,帮助一个人入睡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