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东转身进了屋,乌城似是浑身的力气都泄了一般,软踏踏往地上倒。
五人还不知他方才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围着他嚷嚷:
“哥,你怎么就答应了呢?说好要跟殿下认真谈判的!”
“是啊哥,你好歹抵抗一下啊,咱们灰溜溜回来还一声不吭,回头要被费久沉那家伙嘲讽死的!
他本来就看不起咱们,又被他抓住把柄,只要想想从他嘴里冒出来那些歹毒的话,我现在就不想活了。”
乌城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听小伙伴如此说,脑子一抽,当即道:
“那咱们就去找二殿下告状,让二殿下收拾他!”
说完这话,连乌城都愣住了。
廊下一时寂静无声,此时的沉默,振聋发聩!
等一行人在校场上鬼哭狼嚎训练时,有人忍不住发问:
“我们折腾来折腾去,到底图什么?”
是啊,到底图什么呢?该做的训练一点儿没少不说,连今晚的正常休息时间都即将失去。
乌城望着挂在天边清冷的月色,心里发狠。
明天!就明天,他一定要亲口问问二殿下,如何才能放过他们!
然而等到了第二天一早进行训练的时候,秋东语气幽幽宣布:
“今日训练内容略作调整!”
具体调整为,在场的十二人中,两两组队,互相对着彼此头顶的瓦罐儿射箭,距离依次从十丈,到二十丈乃至七十丈。
秋东道:
“只对着靶子是练不出好箭法的,在马球场上,马球也不会乖乖放在那儿等着你去击,所以这就当是我们的第一次战前演练了,来吧!”
好死不死,秋东选中的队员正是乌城。
乌城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在秋东举起箭,对准他头时,全部化为乌有。
昨天他还庆幸二殿下好脾气,他临阵脱逃又灰溜溜回来,二殿下也一句实质性的责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