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学历还不够?”
陆一淙第一次听她讲这个,非常惊讶:“你要读博吗?”
“想啊,不过也不是我想就能干成的。”
成禾真耸耸肩。
“……”
陆一淙没有说话,神色逐渐严肃了几分。
成禾真立刻察觉到的。心下自觉失言,没有任何一个老板喜欢听到员工说这种话。
“嗨,开玩笑的。”
她摆摆手:“肯定是工作重要。”
陆一淙没再搭话,最后离开时只是说:“晚上你们部门聚餐,记得来啊。”
成禾真:“静安那边?呃,我东西还没弄完——”
陆一淙:“行了,我找的是干活的又不是拉磨的,歇歇吧。”
这话倒是真心的。她最近不是说待多晚,主要是效率高到可怕,底下的小魏活她也能干,人都瑟瑟发抖了。
晚上,一行人七点多就到了。O开头一串字母,疑似土洋合璧。灯光暗得一米外男女不辨,三米外人畜不分,每周四到日请乐队驻场,今晚是个爵士乐队。
成禾真不饿,只喝了点,听着慵懒的爵士乐,在热火朝天的聊天声中,困得不行。
“成工,借过一下啊,我尿急!”
有人说。
成禾真站起来让位,视线无意中划过二楼,登时停住了动作。
肖自恒。
手臂交叉搁在栏杆上,拎着小瓶啤酒,正好往下看。
双方都怔了一下。
最后还是肖自恒举了举酒瓶,冲她礼貌笑了笑。
他们分开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她跟沈艳秋同住,没有再联系过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啊,没有茶饭不思、以泪洗面、重度失眠。她曾经隐约担心,自己会不会已经依赖上他了?好像也没有。
而且对面也安静。周颂南骨子里是个很傲的人,想必跟她状况类似。
世上本来就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
成禾真迅速返回了座位,刚抓起钥匙想跑,就被陆一淙眼疾手快摁住了:“好多还没上呢,你不吃就走啊?”
“我——我不饿。”
成禾真挤出一个虚假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