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走。
周颂南心里五味杂陈,他走过去,想握住她的手。成禾真却突然站直,与他擦肩而过,又往前走了几步按下电梯,
“几楼?”
上了电梯后,成禾真问。
周颂南:“19。”
成禾真跟没有骨头似得,靠在电梯右前方的栏杆上:“有客卧吧。”
他说:“有三个房间,看你想住哪个。”
房间是1902。
进屋的时候,周颂南忽然道:“是我说的。”
屋内还没开灯。
成禾真脚步一顿,侧过身:“什么。”
她的音调偏冷,就像她的外表本来该给人的感觉一样。
周颂南把袋子放在鞋柜上,走近她,逼近她,温声道。
“是我让肖自恒不要跟别人讲的,尤其是你。”
“是吧?”
成禾真笑了笑:“对你来说,谁不是别人呢?”
偌大的空间突然变得静寂。
黑暗中,只有月色投下的极淡光源,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只能看得清对方的轮廓。
周颂南忽然道。
“你真的很想看吗?如果没什么事,告诉你,徒增担心。如果真有什么,你那边过来,刚好赶上最难看的场面,让你留下阴影,这样更合适吗?”
“你什么意思?”
成禾真只愣了一秒,便飞快反应过来,无语到冷笑:“你是说,你不觉得你有错。如果有下次,还要这样?”
周颂南没有讲话。
习惯了替人们做决定的人,习惯了好坏一肩挑的人,也不喜欢让渡做选择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