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一看,果然猜对了。
成禾真挑了几样:豆干、绿豆糕、凤梨酥、蛋黄酥、士力架,塞到睡裤的裤兜里,猫腰无声返回了三楼。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里面的人还没睡着,迅速起身下床,看到成禾真对他比了个‘嘘’。
把门关好,成禾真才道:“我怕你饿了,晚上也没吃什么,你看看这几个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再给你拿别的,冰箱里还有肉包呢,不过那个风险大一点。”
她边说,边从鼓鼓囊囊的西高地狗睡裤里往外掏,周颂南视线也跟着移动。
眼看着她松鼠搬家一样,零食一一摆在床头柜上。
“你那什么表情?”
成禾真无意间扭头,瞪了他一眼:“想笑就笑,不过有什么可笑的?”
“谢谢。”
周颂南忍俊不禁,抬手摸了下她的脸:“你多吃一点,太瘦了。”
“哎,快点搞完睡了,马上都要天亮了。”
成禾真说着,却看到周颂南靠着墙坐了下来,长腿屈起,手臂松散搭在膝盖上,他那个方向刚好可以望到窗外的月色与树影。
她也蹲下来,抱着膝盖,右手撑着下巴,视线顺着他的视线望出去:“怎么了?很普通吧。”
周颂南:“你长大的地方。”
成禾真:“啊?这是后来新建的。”
周颂南莞尔,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是说,这个地方。”
“噢,对啊,”
成禾真想想:“算是吧,不过后面也回来得少了。”
沉默片刻,她坐到周颂南旁边,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兰姨的态度你别放在心上,她说话比较直。”
“我知道。”
周颂南说。
“她跟姥姥的话,我一般都会听。”
忽然,成禾真垂着视线,慢腾腾道。
顿了顿,周颂南也重复了一遍:“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