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对方第一次见他,拽得二五八万似得,上下打量他后,轻嗤一声。
“我有点事,先走了,这里还不错,你自己开房住。”
周颂南看了眼手机,跟他打了声招呼,起身离开。
“好,回上海见!哥,帮我代问嫂子好!”
周颂铭冲着他背影喊道,周颂南只是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坐会座位,周颂铭想起什么,心下畅快,可以原谅一切了,闲着无聊,于是又发一封无标题邮件给老熟人。
[让往事随风吧。以后有空来吃我哥喜酒。]
发完,周颂铭往椅子深处一靠,爽得没法说。
呵呵,震不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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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禾真在酒店侧门等待,无聊时发现一颗石子,还不小,她用脚尖勾起,换着脚踢了会儿。
从旋转玻璃门出来,周颂南干脆停在不远处,插兜安静看了会儿。
她跟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似有所感,她抬起头来,扬了扬眉,脚尖用力,小石子落入旁边的喷泉池。
“你怎么没出声?”
成禾真走过去,把手上袋子递过去:“给,我来送这个的,之前忘了。”
白脱饼干,她今天排队买的。
周颂南接过,顺便把她背的包也接过来,动作和问话都自然。
“从哪儿过来的,远吗?”
“不远。我约朋友了,不过说下班晚,我看还有空,就过来了。”
成禾真说完,才想起来把包拿回来:“哎……没事,这个不用。”
他们之间有种难言的不自在,但看周颂南的样子,或许只有她在体会。
成禾真很少体会这种感觉。紧张,好像有第三只眼在审视。
审视目前的状况。
这大概就像高速上走了条陌生道,一个分岔路口,就离正常大路很远了,不好调头,也不好下去,只能暂时硬着头皮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