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成禾真深深吸气。
帮忙的事又推迟到第二天,成禾真晚饭也没吃,干脆冲去铺桥北的巧克力店,风卷残云四块切件蛋糕。八分钟内。
老板吓了一跳,从后台出来,制止住了她继续点单的手。
“你想吃昏在这儿,讹我?”
老板长相很甜,笑起来梨涡若隐若在,眼睛又圆又亮,歪头看着她问。
“周颂南……”
成禾真自言自语,阴测测磨牙中。
“我前两年还借过他钱,现在知道装不熟了,把我的钱还回来!”
她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盯着色调温暖的墙壁咬牙切齿,一拳头咣捶在桌子上,盘子都跟着抖三抖。
装不认识是吧?看见了当没看见,让她想礼节性地打招呼都打不出口是吧?坐着车耀武扬威地走人,扫她那一眼的意思,挑衅是吧?呵呵,挫骨扬灰,今晚执行。
“你借了他多少?”
老板小崔感兴趣地问道。作为成禾真的小学同学,以及家属工作性质,她刚好对当事人都略有了解。只能说两边都是人物。
“……不多。”
成禾真膨胀的精神小人光速缩小。
当时还是连夜换的钱,一堆皱巴巴的外币都凑过去了,想来也是杯水车薪。
周颂南那时被她塞钱塞得神色复杂,现在看,怕是费了番力气才忍住没当场扔回她怀里吧。
“蚊子腿也是肉啊,他要瞧不起他给我。”
崔老板撑着下巴,轻飘飘地补刀。
“什么蚊子腿!”
成禾真一拍大腿,难言的悲愤。
但想到具体数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声量逐渐心虚走低。
“怎么也得是个烧鸭腿。”
金黄酥脆,真心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