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桐张了张口,半晌没说出话来。
如果程泽山态度强硬一点儿,他还可以直接拒绝,可程泽山这么可怜兮兮的,他反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嗯……再说吧。”
秦桐沉默了好一会儿,支支吾吾地糊弄道,“反正我手受伤了,刚好先休息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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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桐的那句话显然并没有让程泽山完全信任,后来程泽山开始频繁地来接秦桐下班,不能来接他的时候就给他打视频,几乎时时刻刻要与他黏在一起。
原本秦桐还想着自己偷偷练习一阵子,等着连得差不多了再跟程泽山谈,可程泽山实在是太粘人了,让秦桐完全没法找到机会。
一来二去,秦桐的伤口很快痊愈了,手术刀却一次都没摸上,每天还跟做贼似的,搞出了在外面偷情的感觉。
秦桐很想和程泽山明说,可又害怕他那种受伤的眼神。
甚至秦桐开始规劝自己,告诉自己不上手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心底却始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不甘心。
终于,秦桐选择在一个周末与程泽山坦白,他十分认真地告诉程泽山,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真的放不下手术刀,我想继续上手术台。”
“我真搞不懂这手术台有什么好的?”
彼时俩人正黏黏糊糊地躺在床上,程泽山单手揽着秦的肩膀,语气显得非常无奈,“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把我的手给你。”
“我不要你的手,我只要上台。”
秦桐摇了摇头,语气笃定,说,“你之前说的很对,我没办法对那些患者视而不见。”
程泽山拧起眉毛,脸色一下子便沉了下来,说:“那你就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吗?我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秦桐不悦地皱了皱眉,说:“说了那次只是意外。”
程泽山却不想听他争辩,言简意赅道:“我不同意。”
秦桐的语气有些烦躁了:“这是我的人生,我有选择的权利。”
“我拿你没有办法。”
程泽山又一次故技重施,垂下眼眸,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如果你非要这么做,我也没有办法。”
“你不要再劝我了。”
秦桐没再被他所蛊惑了,定定地偏头看着他,语气认真,说,“我已经想好了,你改变不了我的主意。”
本该是悠闲的周末,俩人因为这事儿冷战了起来,谁都不理谁了。
程泽山觉得委屈,秦桐也觉得挺委屈的,他真的不想和程泽山置气,可程泽山对他的态度实在冷淡。
晚上。
秦桐坐在客厅的角落里,久违地打开自己的器械包,程泽山原本是坐在沙发上的,瞥了秦桐一眼,推门就出去了,一副不愿意多看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