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桐依旧摇头,眼睛弯弯的,眼眸也亮晶晶的,毫不介意道,“丁灿阳好不容易来一回,我高、高兴,想在这儿多留一会儿。”
他确实是醉得彻底,说话时语气咕咕哝哝的,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小朋友。
程泽山偏头看他,说:“哪怕遇到周义迪这样的人也愿意?”
“周……一地?”
秦桐有些艰难地复述了一遍这个名字,这才笑了起来,说,“你说周义迪啊,你要不提的话,我都要忘了这号人儿了。”
他笑得很乖,一板一眼地回答程泽山刚才问题,说:“我……愿意的,丁灿阳是我朋友,周义迪又不是,我才不会因为他冷落了朋友!”
“今天的你很可爱。”
程泽山侧目看着秦桐,表情显得非常温柔,“现在的你是这样,面对周义迪时伶牙俐齿的你也是。”
秦桐歪着头,听到程泽山是在夸自己,非常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儿,说:“我那会儿还怕你介意,觉得我太小心眼儿,或者替周义迪打圆场。”
“你是我什么人?他又是我什么人?”
程泽山摇头笑笑,学着秦桐的口吻说,“在你心里,我是那种涨别人气焰,灭自己威风的人?”
秦桐的脸颊有点儿发红,眼睛亮亮地看着程泽山,说:“谢、谢谢你程泽山……我今天很开心。”
“你真的好容易满足。”
程泽山不知什么时候转了个身,把秦桐拉进了自己的怀中,低沉的嗓音落在秦桐的耳边,“怎么办,我好像比你贪心一点儿,我不太满足。”
秦桐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嗯?”
两人背对着身后热热闹闹的人群,程泽山低下头,轻轻地啄吻着秦桐的嘴唇,含混不清地说道:“我想……”
他并没有说的太清楚,后半句话全含在了吻中,但秦桐感受到了身体的温度。
“我好像有点儿坏,”程泽山的声音哑透了,像是袒露,也像是在引诱,“怎么办,刚才看到你对着周义迪张牙舞爪的样子,我一下子就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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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
银灰色的轿车疾驰在笔直的公路上,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像是文艺电影中的长镜头。
秦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盯着车内的装饰,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怀里好像揣了只兔子,随时都要蹦出来似的。
微妙的眩晕充斥在脑海中,鼻息间满是醉人的酒气,秦桐还是有几分不真实感,就因为程泽山那一句话,俩人偷偷地从别墅里逃了出来。
秦桐已经能想象到聚餐结束以后丁灿阳会怎么调侃自己了。
可他还是很想……
想做一些大胆的事情。
秦桐并不是胆子很大的人,但在面对程泽山的时候,他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破戒,他早就没有原则这项东西了。
程泽山坐在秦桐的身侧,秦桐偷偷地去看他,心里想的却不是明天要怎么面对那些八卦的同学,而是这样专注开车的程泽山也好帅哦。
甚至秦桐开始觉得庆幸,幸好程泽山刚才没有喝酒,不然他就没法欣赏到程泽山帅气的侧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