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潮派重视意识形态,对故事的情节逻辑,并不看重,而是更在意挖掘人性,探索人物的内心,借由人性来表达他们的认知。没有善恶,只有纯粹的人性。
而金石美派则认为应该重视故事,重视逻辑,从现实生活中来挖掘文学的认知。
如果放在华国,就是现实题材和意识流的冲突。
再加上金石美学派这十几年来虽然在文学理论研究上硕果累累,却拿不出一个可以和新浪潮派相抗衡的代表人物。
刘进的《老人与海》,在金石美学派看来,有点偏新潮流学派。
如果没有《巴黎圣母院》,米歇尔·冉刻未必会同意,接收刘进这么一个学生。
但《巴黎圣母院》,确实挠到了米歇尔的痒处。
“所以,我如果拜师米歇尔教授,就会成为学潮流学派的靶子?”
“差不多是这样。”
海蒂解释道:“不过,你能够成为米歇尔教授的学生,也不是没有好处。
至少在欧洲文坛,米歇尔教授的影响力不小,甚至在你的背后,会有一大批文学理论学者为你撑腰……最重要的是,你可以有更多的机会,拿到那些文学奖项。”
任何一个国家的文学大奖,都是要经过博弈的。
海蒂打了个比方:刘进的那部《老人与海》,原本入选了诺勒多文学奖的评审。
但最终,因为刘进的国籍和资历,还是落选了。
今年的诺勒多文学奖,选择了《钢琴家》。
当然,这背后肯定有受害人组织的推波助澜。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没有人愿意为刘进发声。
哪怕阿歇特集团主推,午夜出版社也出了力,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如果,只是如果啊……
如果刘进去年成为了米歇尔·冉刻的学生。
以金石美学派的能量,加上《老人与海》的影响力和销量,诺勒多文学奖至少有七成的胜算。
可惜,没有如果!
刘进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国外所谓公平的大奖,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那么,他还要加入金石美学派吗?
答案是肯定的!
为啥不加入?
感觉,利大于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