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李景隆一口顶级龙井全喷在了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
他俊朗的脸瞬间扭曲,手里的官窑茶杯‘啪’地摔得粉碎。
“他。。。。。他把户部搬空了?!”
李景隆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和一丝莫名的羡慕。
毕竟这操作太骚了。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下一个是兵部,那下下一个,岂不就是他这个左军都督府佥事?或者直接来他曹国公府?
想起张飙他们骂他‘二世祖’、‘勋贵之耻’,李景隆就感觉头皮发麻。
他那些破事,逛画舫、养戏子、挪用点小钱,经得起张飙的‘审计’吗?
“快!”
李景隆猛地跳起来,也顾不上优雅了:
“快把库房里那些刚收的字画古玩,全都藏到地窖去!不!地窖也不安全,运出城!放到我郊外的别院去!”
“还有,去账房!把最近三年的账本,都给我改了!对,重新做账!做得天衣无缝!不能让那疯子看出一点毛病!”
他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豪华的客厅里转来转去,嘴里念念有词:
“疯子!真是疯子!一点体面都不讲,怎么能直接搬东西呢?!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
。。。。。。
与此同时,兵部衙门。
兵部尚书茹瑺正一边疯狂拨算盘对账,一边用汗巾擦着怎么也止不住的冷汗。
听到心腹胥吏连滚带爬地汇报完户部的惨状。
如何被张飙精准算账、如何被搬空、傅友文如何崩溃的消息。
茹瑺手里的算盘‘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算珠散落一地。
他肥胖的身体剧烈颤抖,脸上的肥肉都在跳动。
“什么?!他把户部都搬。。。。。搬空了?!”
茹瑺满脸震惊,连声音都尖利得变了调:“疯子!疯子!他怎么敢?!傅友文是猪吗?!就让他这么搬?!”
“蒋指挥使呢?!怎么能让他这么无法无天?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蒋指挥使去了户部,说了一句皇上的旨意,张飙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有监察户部钱粮、田亩赋税、专奏皇上等职权,转身就走了。”
胥吏哭丧着脸:“而且,那张飙他。。。。。他根本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