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你和母亲发生了什么?”
乌利尔目光如刀刃,锋利逼人。极端的情绪下,金色的瞳孔里面似乎逐渐涌出一缕氤氲的浅紫色。
“在母亲沐浴声响起时,你的体温,开始不正常升高。”
金色的光刃出现在乌列尔掌心,弯刀一端抵在以弥撒脖颈,一声又一声,像是钟鼓般狠狠敲在以弥撒的心脏上,“你在心底亵渎母亲吗?以弥撒。”
以弥撒:“我……”
祂喉咙刚吐出一个字,嗓子就像是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最后,祂双眸沉甸甸闭上,赎罪荆棘刺入血肉,像是渎神的信徒落下忏悔的眼泪。
祂如同死刑台上引颈就戮的罪徒,脖颈抵着兄弟光刃,躲也不躲,喉结缓缓吐出两个字——
“抱歉。”
乌列尔却瞬间出手,大量的金光突然涌向以弥撒。
以弥撒眉头一皱,因为心底的自罪和愧疚没有第一时间抵抗,以为兄弟要替母亲惩戒自己。
结果,在催眠的力量到达脑海深处时已经晚了。
“你要……”
祂紧闭的双眸瞬间睁开,下一秒瞳珠却失去了焦距。
珍藏在脑海中的记忆被翻出来。因为祂刚刚才回忆完,乌列尔抓到这段记忆特别容易。
金瞳深处的一点瑰紫色越来越明显,乌列尔像是没有意识到有另一道意志正悄无声息地影响自己的思维与举止,让祂做出曾经绝不会主动做的冒犯之事。
祂被以弥撒疯狂滚烫的记忆震在了原地。
以弥撒是亲身经历人。翻阅祂的记忆就像是以祂角度又经历了一遍,带有强烈的第一人视角感。
记忆当事人肌肤感受到的灼热、滚烫……连同当时祂心底强烈的情绪——痛苦、愧疚又沉醉,一起翻滚着包裹住乌列尔的精神力。
少女黑色的发丝在上下起伏拂过胸膛。原本柔软乌黑的长发像是变成了鞭子,一下一下拍打肌肤,被拍打的肌肤像是绽放的花瓣,皮肉深处一点点绽放出细密的麻痒。
汗珠从脖颈与胸膛滚落,又在摩擦中互相交汇。
乌列尔羽翼收拢笔直地站在原地,白金的长袍将身体包裹得一丝不苟,像是大教堂里不容亵渎的神圣雕像,看向以弥撒的目光如同在审判教堂下忏悔祈祷的赎罪者。
但祂金色瞳孔却慢慢在空气中失去焦距,溢出盈盈的水光。
随着不断体验兄弟的记忆,祂淡漠白皙的脸颊一点点浮现绯红,银白的发丝被汗液浸湿,洁白干燥的神袍被汗珠润透,贴在肌肤上。
以弥撒……!祂怎么敢!
湿润淡漠的眼中第一次爆射出深深的杀意。
意识几乎与记忆中的以弥撒重合,嫉妒与愤怒一起在乌列尔灵魂中疯狂滋长,怒火灼烧胸腔理智。
但是祂就像是喝到毒药的瘾。君子,明知眼前的记忆是毒,却沉迷其中不愿意放手。
一边憎恶兄弟一边又沉迷于祂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