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审判长两手被绞于身后,以双膝岔开的姿势跪立在地。
俘虏的姿势。
刚从淋浴间出来的金发湿淋淋的,滴滴答答往下落水,滑过流畅漂亮的肩背线条。
肩膀宽阔,脊柱中央微微向下凹陷,隐约可以看到肌肉的轮廓,沾着水珠,带着野性的魅力。
祂就这样被押着,乖乖地跪立着。
“对……对不起。”
沙哑的声音从喉腔溢出,声音断断续续,有点大舌头,像是只一边热到哈气一边说话的狗。
哪怕脑子逐渐变得混沌迟钝,以弥撒的身体依然因为冒犯母亲而恐惧地轻微颤抖。
苏唐以为只有她对游戏里随时可能举刀相向的逆子有ptsd,却不知道,游戏里被追杀的是她,但失去母亲上千年,又被回来的母亲一而再、再而三无视的以弥撒心理阴影比她还要大。
怕对母亲举刀,怕被厌恶……怕被抛弃。
“我……我以为是入侵者。”
以弥撒粗喘气,咬着舌头道,“毒……毒素……混淆了……我的判断……对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毒素’让大脑思考变得缓慢的缘故,也刺激了心中潜藏的恐惧和懦弱。
以弥撒颤抖着说着,不知道是因为难过后怕还是因为难受而溢满眼珠的水雾,竟然化为滚珠缓缓从眼角溢出。
毒素?
苏唐有些微微惊讶,她记得以弥撒的毒抗很高。
不过……以弥撒的道歉,也让她更加确认了以弥撒应该知道她的身份了。
如果只是认出她是龙族女皇,以弥撒不会这样道歉。
确认以弥撒不是真的想袭击,苏唐松开捆缚祂的手,从祂背后,走到前头。
银白的军靴踩在光洁的地板上,以弥撒跪立的角度,只能看到银白的军靴,包裹住结实小腿的军装长裤,以及……披落到小腿的银白披风。
盛装华服,冰冷华贵,威严而肃穆。
而自己,从浴室出来时只来得及随手披一件毛巾,近乎赤身裸。体,此时,松垮围在腰上的毛巾近乎掉落,似乎有冷气飕飕从因为分叉跪立而被拉开的毛巾吹进来,轻轻刮向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
那股冷意令肌肤颤栗,可滚烫血液不仅没有降温,反而越来越烫,似乎全部往下涌,让祂感觉身体发硬。
以弥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不雅。
祂怎么能,用这具丑陋的身躯去亵渎母亲的眼睛?
羞窘像是密密麻麻蚂蚁啃噬皮肤,祂呼吸一沉,眼睫发颤。
祂大腿肌肉下意识紧绷,肌肉鼓起瞬间可以看到发力的青筋。
以弥撒狼狈地想要起身去拿自己的军装。
苏唐目光扫过祂,抬起军靴,准确无误踩在了祂大腿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