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藤断掉,以弥撒一顿,眼眸里露出一缕茫然。
“坏孩子。”
苏唐望着唇,“又想躲进荆棘里,纾解自己的罪恶感?”
“这不是赎罪,是逃避。”
以弥撒眼皮疯狂地颤动。
苏唐能感受到祂思维的混乱迷茫——
祂明明清楚她只是自己梦境里的一个幻象,但又开始……不自觉地将她当做了真正的母亲。
祂仰头看着祂,睫毛抖动,泪珠眨动。
然后像是年久腐朽的机器,慢慢地从趴卧变成单膝跪下。
“对不起,母亲。”
低沉的声音缓慢响起。
忏悔的泪珠从眼睫下滚落,金发柔顺地从脊背披散下来,骄傲的头颅低折。
像是在神明祭坛前祷告忏悔。
明知道这只是梦境,但祂还是逐渐将梦境里的母亲看成了真实。
类似于通过在梦里幻想母亲惩罚自己,进行自我疗愈。
祂清醒地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真正的母亲不会再接纳祂,但祂依然忍不住沉沦其中。
“我该怎么做?母亲。”
苏唐也正想这个问题。
混邪种反叛,可以通过一次又一次镇压,加深祂们对于反叛失败的挫败感和恐惧,增加祂们的服从性。
但是以弥撒此时,乖顺得像是只金毛大狗。
祂传来的情绪中,有忏悔、自责、痛苦等等情绪,唯独没有反叛。
要怎么增加服从的心理暗示呢?
苏唐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正在进行的联合训练。
她眼神微微眯起。
服从性训练,不正好可以参照军训吗?
那么多训练项目,不正好是参考吗?
苏唐想到了白天自己挂上两个千斤坠做的五百个平举深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