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男拦住小喽啰,“水哥说了,你明年不参加容平的摩托比赛,给他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楚洺挑眉,“怎么,他怕我再赢他一次?”
胡子哥嘴角抽搐,估计没见过被十多个人围着还能这么狂妄的人,小喽啰骂了一嗓子,带着身后那群混混冲了上来,这次没人拦着他。
楚洺摘了头盔,脸上还戴着一个口罩,拿着头盔当武器。
路灯下,有雪在飘,悠悠转动,落在红色摩托上。
巷子里躺倒了一地的人,该跑的都跑了。
楚洺额角还有血,他发狠地桎梏着胡子男的脖子,冷漠的眼底游刃有余:“怎么样?还要再叫你的水哥来找人弄我吗?起来,继续啊。”
“错、错了,放开咳咳……”胡子男憋红了脸,磕磕绊绊道。
就在这时,有个人奋起举着棍子朝那辆红摩托下手。
楚洺余光扫到,迟疑了一秒,冲了过去。
“砰!”
重物倒地,鲜红的液体在青白色的石砖上蜿蜒,口袋里的史迪仔滚落出来,沾上了血迹。
几个呼吸后,一只微微颤抖的
(buduxs)?()手伸过来,艰难地抓住了那只逃走的史迪仔。
楚洺靠在他送李让的红摩托车身瘫坐,攥着那只戴着墨镜的小史迪仔,自嘲地笑了起来。
寂寥的笑声回荡在无人的空巷里,雪下得更大了。
血水掺杂泡沫流进下水道,史迪仔被拧干了水挂在阳台上。
屋子里被菠萝的芳香充溢,楚洺从浴室里出来,赤裸上半身,湿着发梢,走上了阁楼。
他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
外面的光照进来,隐约能看到床上被子里隆起的一个人,睡得正香。
李让平躺在床上,楚洺走过去的时候,他那只搭在床沿的手正往下滑。
楚洺眼皮一跳,条件反射地弯腰伸手托住了那只手,李让的手最终稳稳落在他的掌心,楚洺无声地将那只手塞进被子里。
楚洺的手搭在李让的被子上,骨节处全破皮流血,晕开了痕迹,他面无表情,近乎冷淡地站在李让的床前,盯着李让的脸看。
一只手颤抖地贴在李让的脸上,似乎是想用力,却又克制住,只是没什么情绪在他脸上轻轻蹭了两下,又抚弄过他的唇。
“唔嗯……”梦中的人发出一声嘤咛。
楚洺那双晦暗的眼瞬间清明起来,他收回手,脸色比刚才还要冷沉,从口袋里拿出摩托车钥匙,放在了李让床头柜上。
而后便转身,匆匆逃离。
楼下停着的那辆红摩托,在别克的旁边,锃亮的车身除了落了一点雪在上面,没有一点伤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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