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听到好像是阿姨住院……”
话音未落,楚洺准确桎梏住李让的咽喉,毫不留力地将人惯到墙面上,阴翳的气场像是把李让生吞了一般,整个客气的空气都凝固了。
李让被撞疼了背,痛哼咽进肚子里,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交融,却没有一点旖旎亲昵,楚洺双目猩红瞪着李让,不知道他的颤抖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
“李让,在我面前,你他妈能不能把你虚伪的关心收起来!”楚洺一字一句,掐着他的脖子咬着牙说。
想到电话里钱姨急切的语气,还有吴女士虚弱的声音,那些迟来的愤怒,对自己的不满,楚洺全都发泄在了李让身上。
李让喉咙很疼,脑袋也突然开始刺痛,他声音轻颤,“楚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帮你。”
“帮我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别让我看到你这张可恨的脸。”楚洺盯着李让泛着泪光的眼,还是如昨夜一般,痛快,却也没有那么痛快。
这次李让看得清楚,楚洺眼底那清晰的恨意和厌恶,都不是假的,他没有看错。
他只能给自己找借口,楚洺是因为工作,因为阿姨才会这样。
会好的,会好的……
还有两年不是吗,他的病会治好的,楚洺也会和他和好的。
可为什么还会这么难受,为什么这么恐惧。
胸口翻涌的酸楚一波波几乎将他口鼻淹没,李让手指蜷着站在原地不敢动,睫毛抖了几下。
他终于不再解释,软声服软:“对不起,是
(buduxs)?()我的错……”
但这种情况下,他应该是要道歉的,就像是他的养父母生气要丢下他的时候一样,他只有道歉才能不被扔掉。
他看着楚洺急匆匆在屋子里又拿钱包又拿手机,还在翻找,他瞥见电视柜上面的车钥匙,拿起来,带着几分讨好递给楚洺,“是在找这个吗?”
楚洺神色一僵,将李让手里的车钥匙一把拿过,关门前他回头望了一眼,李让呆在原地怔怔看着他,见他回眸,跟被主人锁在家里,又受到关注的小狗一样,勾唇笑了笑,难看又苦涩。
“砰!”
关门的同时,李让头痛倒在地上,电钻要把他的脑袋钻开了,他捂着头,从口袋里掏出止痛片,生咽了下去。
吴女士的病情恶化了。
楚洺赶到医院的时候,吴女士正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看着精神还算好,旁边的钱姨正坐着剥橘子。
“什么时候病的?”楚洺径直走进病房,拖了一个椅子,坐在床尾。
他扫了一眼床尾贴着的,25号床,吴玉。
“哎呀,小病,你歌厅那么忙,说了添乱。”吴玉靠在床头,呼吸还要靠吸氧机。
楚洺看向钱姨,对方说:“两天前,吴姐发烧,一整天都不退,半夜我看她难受就叫了120,刚才医生说是肺部感染,这种情况对于瘫痪的病人是常发症,平时也要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