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人笑容满脸,身上还带着乌玉台所没有的书卷气,说出的话让人莫名信服。
乌令禅只好没多问,点点头:“谢谢你,你比你阿叔是个人多了。”
掌柜:“……”
他阿叔到底做了什么得罪这位君上了?
乌令禅没耍成功威风,闷闷不乐地走了。
君上一走,年轻掌柜立刻挥毫在牌匾上加了硕大的几个字——「君上读了都说好,倾情荐之」。
乌令禅不知道掌柜一家都不做人事,带着几十本春宫图回了丹咎宫。
他藏不住事儿,一看架势就知晓铩羽而归。
尘赦好似长在丹咎宫了,自从归来后甚少回辟寒台。
此时已天黑,他慢条斯理坐在内殿外的连榻上泡茶,四周弥漫着淡淡的茶香,烛火映衬,将他半张脸照得俊美异常。
见乌令禅垮着脸,尘赦笑道:“怎么,没寻到人?”
“嗯。”
乌令禅将一堆春宫图往软榻上一堆,不悦道,“他怎么能四海为家呢?伏舆在不在,我画张他的画像,给我通缉他,一定得让他知晓我及冠有表字了!”
尘赦:“……”
尘赦失笑不已,将撸着袖子就要去挥毫画像的乌令禅按下:“喝口茶,静静心。”
乌令禅心情不好,无差别攻击:“喝你的茶,心更静不了。”
尘赦伸手,轻轻在他眉心一弹。
乌令禅闷闷地捧着茶喝,之前他不忍心拆穿阿兄烹茶术太蹩脚全都忍着,此时大概受创太过,想狠狠发泄发泄,直接皱着脸吐舌头,口吐恶言。
“尘赦,这茶好苦啊。”
尘赦挑眉看他:“哪里苦,不是刚好?”
“你的舌头肯定和我的不一样。”
乌令禅瞥他,“苦觉得甜,难不成你尝甜的东西会觉得苦?”
尘赦漫不经心道:“那倒没有。”
乌令禅狐疑。
尘赦抬起他的下颌,倾身而来,轻轻含着他的唇让兽舌攻城略地,一吻过后又若无其事地垂眸继续喝茶,随意地淡声开口。
“嗯,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