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令禅脸色泛白,嘴唇都没有半分血色,就像初次失去丹血那般浑身虚软无力。
尘赦将他抱着放置在温泉边的石榻上,就算是平坐着,高大的身形也如小山似的笼罩住乌令禅。
尤其是伸手挨近着为他解开衣带,那股无法忽视的气势沉沉压了下来。
乌令禅不自觉往后退。
尘赦大手揽住他的腰身,淡淡道:“躲什么,别乱动。”
乌令禅一怔。
当年的尘赦会这么自然地搂他的腰吗?
还是自己龌龊了,所以看阿兄的动作也觉得有点别的情愫。
尘赦垂着眼为他慢吞吞地解开衣带,丹枫纹外袍从消瘦的肩上滑落,堆在石床上,轻缓的衣袍落地声莫名有种诡异的缱绻。
再往里便是薄薄一层雪白里衣。
此时正值春日,乌令禅穿得极其单薄。
里衣因昨晚在尘赦怀中睡了一觉,凌乱地散开,露出一字锁骨和雪白如玉的肌肤,脖颈处的血痣显得越发殷红。
尘赦的视线从上面轻轻扫过,深紫竖瞳轻轻一动,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继续垂着眼为他脱衣。
乌令禅歪头注视着尘赦,忽然喊他。
“尘赦。”
尘赦的动作一顿,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他:“乌困困,胆子大了?”
乌令禅根本不畏惧他,觉得连名带姓喊他太新奇了,忍不住又喊他:“尘赦尘赦尘赦尘赦!”
尘赦淡淡道:“你要造反吗?”
“早已经造了。”
乌令禅衣袍半解,缓缓倾身看他,又有了当年狡黠张扬的小模样,“你的君位都被我摘了,往后你就是个寻常魔修,要像其他人那样对君上言听计从,记住了吗?”
尘赦笑了。
他的手轻轻一动,乌令禅腰间传来摩擦声,衣带宛如游蛇似的解开,落到两侧,里衣滑落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皮肤。
乌令禅眨了眨眼,莫名觉得有些冷。
“我若是不应呢。”
尘赦温声道,“君上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