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敷寒附耳过来。
“我觉得那崔柏脑子有点问题。”
乌令禅大声说人坏话,震得池敷寒一哆嗦,“整日跟踪我不说,上课还花大价钱买通我旁边的位置,我感觉他……”
池敷寒看他。
乌令禅说:“他还记恨我上回甩他鞭子的事儿,想伺机报复回来呢。”
崔柏的孔雀开屏戛然而止,一个踉跄撞在垂曳的摇摆柳条中,一通挣扎缠得更紧,差点被几根柳条缠着脖子绞杀了。
旁边的同窗赶忙去解救少主。
池敷寒一言难尽看着乌令禅,感觉这钱收得都亏心。
但他很有道德,好说歹说终于让乌令禅将崔柏的名字加上。
池敷寒从书斋走出去。
崔柏立刻迎上来,双目放光:“如何如何?”
池敷寒挑眉:“还有我搞不定的事吗?”
崔柏哈哈大笑,又塞给池敷寒一堆晶石。
池敷寒自从上次缺钱,被迫屈服少君的淫威后,就算他爹给他零用钱,但还是留下了阴影,深知晶石的重要性,怎么都不嫌少。
他抬手收起来,看着崔柏那张敷了粉的俊脸,被那股脂粉味冲得往后一仰,没忍住问他。
“我也很想问,你是不是有病?少君已是元婴期,每次学斋切磋你却还硬赶着往前凑,被揍得鼻青脸肿还往上贴——崔少主,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崔柏瞥他:“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池敷寒:“?”
池敷寒狞笑:“懂了,你就是想挨揍是吧,走!和我切磋一顿。”
崔柏:“哎哎哎!”
两人切磋去了。
乌令禅练完今日的字,打了个哈欠,溜达着回家。
几个月过去,整个昆拂墟都已春日明媚。
唯独辟寒台仍然冰天雪地。
乌令禅早已习惯,哼着小曲过去时,却罕见地发现辟寒台竟然有春风拂来。
嗯?
阿兄是遇到什么高兴之事了吗?
乌令禅小跑着冲上前去:“阿兄阿兄阿兄阿兄!”
人未到,聒噪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