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孟真人的手死死穿透心脏,狠狠一捏,从中拿出一枚带着符纹的钥匙,抬手递过去。
孟凭接过。
“凭儿。”
孟真人低声道,“你恨我吗?”
孟凭看都没看他,抬手一捏那枚钥匙。
“锵”地一声,钥匙陡然化为一滴血。
——那是乌令禅被另外取出的第四滴魂血。
孟凭叹了口气:“暴殄天物,鱼钥之血竟只做钥匙开结界。”
说罢,他将魂血收走,头也不回地转身便要回枉了茔。
“凭儿!”
孟真人丹田心脏皆碎,却艰难强撑着,妄图抓住孟凭,“回答爹,你到底……”
孟凭回头瞥了他一眼,不知怎么忽地恶趣味作祟,露出一抹邪笑,轻轻启唇。
“我当然恨你。”
孟真人脸色瞬间灰白一片。
说罢,男人懒得看他,抬步走进缝隙。
虚空缝隙消失的刹那,几只毫无神智的低级魔兽扑出来,嗅着血瞬间扑了上去。
孟真人几乎没了瞳光,意识在痛苦中逐渐消失,神识的最后仍然停在孟凭的那句好似将他凌迟书百变的话。
……我当然很你。
恨。
孟真人忽地大笑几声,悲怆至极。
直至彻底没了声息。
***
仙木鸢已飞行了一整日。
柳景回醒来时,按着眉心枯坐半晌,终于后知后觉这是何处。
乌令禅竟将他带到仙木鸢了?
柳景回无可奈何地揉着脑袋,催动墨人将乌令禅叫来。
没一会,外面便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景回景回景回!”
砰。
乌令禅踹门而入:“你醒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醒不过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