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问道:“珀珥,后背难受吗?”
说着,那只聚集有银白色虫纹的指腹在那抹红肿上小心按了按。
那里应当是另一对蜜腺的新生位置,只是因为发育期的不同,还不曾完全展露出成熟形态,仅在这片娇气的皮肉上印出红肿,昭示着它们即将诞生的消息。
肩胛的位置……或许会是一对小翅膀吗?
阿斯兰漫不经心地想着,见怀里的小虫母又控制不住地丢了神,便彻底将滚烫的手掌落在了珀珥肩胛部位的薄红上。
轻柔的一抚,小虫母就被刺激得小腹微颤,止不住地往阿斯兰的怀里藏,像是一只怕人、怕生的小兽似的,可怜又可爱。
像个不服管教,但又十足娇气的坏孩子。
阿斯兰轻叹一声,他再次低头吻了吻珀珥的额心,轻钳着对方的下巴,以一种略微强硬的姿态挤到了小虫母的视线里——
“珀珥,看着我。”
眼瞳中蒙着一层薄薄水雾的珀珥眨了眨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一缕一缕黏在一起,以至于他看什么都覆着一层朦胧的光。
他感觉有谁在呼唤自己,便努力聚焦意识,顺着下巴上的力道扬起脑袋,终于在散落柔光的混沌世界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是阿斯兰?
“阿……阿斯兰?”
珀珥软软歪头,唇舌间咬字含糊,然后抽动鼻子,像是幼兽一般嗅了嗅,随即露出有一个漂亮又充满依恋感的笑容,像是在确定自己的判断——
“是、是阿斯兰!”
他闻到了属于阿斯兰的味道。
好乖。
好喜欢。
好想……吞下去。
某只躁动的野兽叫嚣着。
阿斯兰抚着珀珥的后颈,在对方勉强收拢回几分神志后,这位充满了耐心的长者再次询问道:“珀珥,后背的位置会难受吗?”
他的语调很缓慢。
大抵是知道这个时间段小虫母的理解能力有些堪忧,便有意放慢速度、一字一顿的,好给对方充分的时间去理解话语中的意思。
珀珥想了想,他的脑子转得有点慢,不过十几个字却需要几十秒,甚至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去理解。
停顿了好半天,他才慢吞吞点头,指腹蹭着作战服的领口,如闲不下来的小猫般勾着阿斯兰的下颌玩。
珀珥说,难受。
他说背上热热的,很痒。
说感觉自己好像坏掉了,整个后背都黏糊糊、湿哒哒的。
说着,蜷在阿斯兰怀里的小虫母身体微颤,被热气熏红的脚蹭着那布料光滑的作战裤,似是被自己说委屈了,连声音都软了下来,只一个劲儿地呜咽着“难受”,往阿斯兰的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