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门,就过来个小伙子招呼,范景一抬眼,眉头就紧了紧。
这小伙子相貌不说丑,但也绝计与好沾不了边儿,容貌这东西,有是锦上添花,若没有,只不是那般教人瞧着不痛快的模样都还好谈。
要紧的是。。。。。。。。人也忒矮了些。
不说康和了,
就是站在范景跟前,
范景也要垂眼去看人。
人来招呼,范景就随意要了两块儿豆腐,那男子快着手脚去与他取,待着拿来时,已经包好了。
范景便从身上摸出来四个钱拿与人,康和过来问说买好了,俩人就一道先出了铺子。
陈三芳逛了一通,后脚空着手出去。
“恁媒人,俺还觉她实诚,竟是只字也未与俺说那张家小子恁大点儿的个儿,这要是遇点儿事,怕是只狗都能给叼了去。”
康和忍不得发笑,言:“张家小郎人才虽是差了些,但我瞧着他们家铺子倒是收拾得洁净。若是人品好,倒也还增光,能再仔细看看。”
范景也晓得与人过日子,要紧的还是看人品,若是空有好相貌,支不起事来,那皮相也只会在日复一日的磋磨之中相看生厌。
“再打听一番罢,若是好,再同媒人牵线相看,教珍儿瞧瞧。”
三人本是这般盘计的,可回去铺子上,登时又给打消了念头。
原是午间几人准备就在铺子上吃饭,陈三芳拿了范景在张家买的那两方豆腐,预备在贺小秋那头弄个小菜豆腐汤。
谁曾想那荷叶掀开,露出两方白嫩的豆腐,一股馊酸气也跟着冒了出来。
陈三芳还怕是自己鼻子作怪,拿去又喊贺小秋跟康和闻了闻,都说有一方豆腐已是变了味儿。
“狗娘养的,看俺们是生客就这样欺人,拿恁般馊臭东西来应付!”
康和劝住陈三芳:“说不得是弄错了,这豆腐酸气也并算不得重,许将才忙碌间取了就径直给包上了,张家小子也没闻着。”
“这般,我跟大景拿着这馊豆腐过去寻他们,看看人如何说。”
陈三芳见此,也答应说看看张家如何办。
康和跟范景便一道过去张家豆腐铺,将两方豆腐也都原封不动的拿了回去,教那张家小子瞧。
“你闻闻看可是馊了?”
那张家小子凑上去闻了下,但凡生了鼻子没得病的都能嗅得见豆腐上起了馊气。
“是有些馊味。”
范景道:“将才在你这处买的。”
张家小子闻言却是一笑:“夫郎你说是在俺家买的那就是了?单凭一张嘴说可是不成的。”
“你有健忘病不成,早间在你这处买的,你就记不住了。”
“人来人去,俺可记不下有些甚么人打俺这处买卖过。夫郎若硬说是俺家买的,除却你们夫夫俩可作证,旁有人再能与你作证说是在俺这处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