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在第七个红灯前憋到极限,用力捂住嘴巴,声音碎得断断续续。
“程叔,我晕车,麻烦……唔!”
“抱歉,主干道没办法靠边停车!”程振涛打着方向盘,寻找可以停车的路段。
烟惜祯已经等不了,翻涌的酸水即将决堤,因为难受眼尾泛着红晕。
突然,一方墨绿色羊绒手帕横在眼前,俞钦金贵的手稳稳托在下面。
“我……唔!”烟惜祯哪敢做这种事?
“无妨。”俞钦回顾寥寥无几的常识,拍抚烟惜祯的后背。
烟惜祯狼狈地抓住他手腕,痛苦地呕出几股酸水,全部落到俞钦掌心手帕里。
兢兢业业扮演五年完美娇妻,离婚前做出这么失态的事,烟惜祯尴尬地不敢看俞钦脸色。
目光压低,偷偷瞥了眼。
见俞钦自若地把那条奢牌羊绒手帕扔进车载垃圾箱,拿出一瓶水,用干净那只手拧开。
哦,果然很嫌弃吧。
烟惜祯暗暗想:他那样金贵,哪能容忍别人吐自己手上?
估计下车后,俞钦连这辆车都不想要了。
烟惜祯胡乱想‘俞钦该不会让我赔他的车吧’,连凑到嘴边的玻璃瓶都没注意。
“漱口。”俞钦清冷的声音响起。
“啊?”烟惜祯被动接过来,咕嘟咕嘟冲干净嘴里糟糕的苦味,才用余光偷偷瞄俞钦。
。
劳斯莱斯驶入小区的雕花铁门,程振涛怕烟惜祯又想吐,提前将她放在正门,然后才载着俞钦去地下车库清理。
烟惜祯住在俞家那么久,真正的私人物品寥寥无几,全部摆在主卧。
她搭乘电梯直接到七楼,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却听到阳台外面脚步声纷叠,骤然炸开尖利的猫叫。
“喵——”
“喵呜——”
“哪来的野猫?赶紧把它丢出去!”
“又脏又臭,玷污了花房!”
“物业干什么吃的?等会儿要狠狠投诉!”
“放开它!”烟惜祯急忙推开阳台门,“那只小猫,是我养在花房的。”
主卧的露天阳台和花房互相连通,楼梯缠满花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