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琮的思绪翻涌不止,像是从悬崖边跌入深渊,又在深渊底部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心跳,那心跳强劲而偏执。
裴琮真切感受到了狼类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小孩真是彻底学坏了。
漫长的成结彻底结束,西泽尔便拂开了裴琮搭在他腰侧的手,撑着地面起身,动作干脆冷淡。
裴琮拉住他。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接吻。
西泽尔嗓音发哑,却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不想吻你,别碰我。”
他刻意别开了眼,视线一片冰冷。
在他看来,裴琮刚才的行为已经与“抛弃”无异。
那不是能轻易被原谅的。
然而,裴琮却并未退却,他抱住西泽尔僵硬的身体,不容抗拒。
西泽尔其实可以冷漠躲开,但还是被对方轻轻的力道按住。
裴琮向没有安全感的青年保证:
“对不起,我不会再随便离开你。”
但这一次,西泽尔却不再如往常一样好糊弄。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目光却一片空白,像是在极力压制某种无法言明的情绪。
他也是第一次在裴琮主动的退步中,显露出某种不适从的克制。
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
为什么要明知故犯?
他不是已经做得够好了?已经是个彻头彻尾、随时听话的工具了。
那种攥不住的愤怒与羞辱像尖针般刺入心口,西泽尔咬了咬牙,倏然伸手将裴琮捞起来,带着咬牙切齿的狠意。
“器官”重新蹭上来。
“行啊。”
西泽尔低声笑了一下,笑意里却满是阴鸷与讥讽。
“那再来一次。”
西泽尔现在一点也不想听他的解释,他在这一夜的折腾中转变了想法。
他已经下定决心。
既然他再三强调都没用,不如做点实际性的东西。
他要用链子彻底锁住裴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