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埃兰德那双眼睛很容易就能看透他的想法:“你要想逃跑,不到几秒我就会把你抓回来。”
“到时候,我不介意把你抱到腿上喂你。”
“……”
雪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没料到男人会说出这种话。
这顿饭吃得很悠闲,可惜,雪辞直到结束也不敢有什么小动作,又乖乖被男人牵住手。
前台听到他们要开一间套房时,眼神暧昧地看过来。
雪辞尴尬地低头,又不情不愿被牵到了房间里。
他进了房间就缩在角落,模样很可怜:“我真的很保守的……您一定要做的话,我以后就会把您看作丈夫缠着您的。”
“而且我很爱吃醋,不允许丈夫跟别人来往,丈夫的钱也要交给我。”
“总之……我很麻烦的。”
他故意将自己说得矫情,本来是想劝退埃兰德,结果对方的唇角却有了些许起伏:“我不介意。”
雪辞彻底没辙了。
或许,从这个忠诚的教徒摘下了十字架那一刻,就已经想到了这些。
房间里的气氛莫名奇怪起来,暖气扑在脸上,雪辞冻僵的血管开始复苏,酥酥麻麻的,渗入皮肤。
埃兰德盯着他看了片刻,似乎很满意:“我去洗澡。”
“……”
雪辞的耳根发烫。
他沉默着看着男人进去,趁着淋浴的水声响起,立刻跑到门口。
可那道门像是被施了魔法似的,怎么都弄不开。
男人洗澡很快,十几分钟后就出来了,穿着宽松的浴袍,绳子也没仔细系,结实的胸膛裸露出来,不时有水珠滚落没入。
湿发稍微拢到耳后,显露出优越的五官比例。
比起普通的欧洲贵族,男人又带着几分混血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雪辞觉得埃兰德比刚才更苍白几分。
眼看着对方朝自己走来,他吓到立刻躲开:“我、我也要洗澡!”
埃兰德并没有心急,收回手,将路让开。
雪辞僵硬地溜走,也许是紧张到过于笨拙,男人在他身后轻笑了声。
……
就算怎么拖时间,雪辞终究还是没能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