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什么时候能当你夫君?”
秦无臻不依不饶追问。
雪辞松开唇瓣,鼓鼓的唇肉被咬出一道水痕。
“我才刚和离。”
秦无臻脸上浮现出妒意,却压抑着情愫:“我会等你彻底忘记他。”
雪辞以为秦无臻这样的变态,在他有夫君时都趁他睡着偷偷摸他,一定会等不及。
他还想,如果真拖不动,他就只能乖乖被对方亲嘴巴。
出乎意料,秦无臻对他的话很重视,也格外有耐心,除了望向他的目光炙热,平时想做什么亲密事之前,都会先问他。
雪辞目前只被他亲过耳垂和脸颊。
终于,秦灼决定去江南。
动身之前,他来书院跟雪辞告别,那么大个子的男人,见了面只知道愣愣盯着雪辞的脸看。
雪辞看他怔愣的脸,愧疚感油然而生。
秦灼平时对他很不错的……
他走过去,抱住秦灼:“那你要注意安全。”
久违没闻到雪辞身上的气味,秦灼浑身僵硬,鼻尖不争气地泛酸。
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到雪辞了。
会跟秦无臻在一起吗?
秦无臻那样周全,必定能将人照顾好。
他确实……没什么用了。
秦灼小心翼翼,不敢回抱对方,希望这辈子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他把全部家当都给了雪辞,自己只带了几件旧衣就启程。
雪辞送的那幅画被他卷起来,用竹筒装好,再用旧衣在外面裹着。
*
自从秦灼去了江南后,一直不动的进度条开始缓慢增长。
正值阳春三月,江南水乡一片富饶之景。秦灼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给雪辞寄信,信中放着几包花种。
古代的车马太慢,信晃晃悠悠隔了一个月才到雪辞手里。
宋家人这时俨然已经把秦无臻当作自家人看待了,连书信都是秦无臻去领的。
雪辞在油灯下慢慢裁开信封,窗外的风吹动灯芯,灯影在雪辞脸上晃动,像是秦灼的手指在轻轻抚蹭。
秦灼用的是“雪体”。
仿得很像,雪辞瞧第一眼以为是自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