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气流打在上面,又痒又麻,粗糙滚烫的舌头吮吸细嫩柔软的耳垂,将皮肤刮弄得一颤一颤。
雪辞弓起身体,光是被这么亲耳朵都难受得湿了眼睛。
屋里放了炭火,高温让脑子晕晕乎乎,雪辞感觉嘴巴被轻轻碰了下。
不是只亲耳朵吗?!
对方似乎还有撬开唇缝的意愿,雪辞心中警铃大作,使了全身力气将压在身上的大狗推开——
双手很快就被禁锢住!
…糟了。
要是被吃到嘴巴里面的话,肯定会天天缠着他吃的。
雪辞还不想让自己嘴巴那么早就被亲烂,好不容易来到一个不需要过多亲密举动的小世界。他铆足了力气,四肢胡乱朝对方蹬。
也不知道蹬到哪处,雪辞听到秦灼闷哼了声,僵着身体不动了。
随后,空中出现了奇怪的气味。
秦灼的气息很重。
……雪辞大概知道踩到哪里了。
既然已经满足,他便忍着尴尬催促对方:“快点,我困了,在我困之前,你拿不到毛笔,我真要与你生气了。”
秦灼的呼吸都是紊乱的,来不及感受将雪辞抱在怀中的余韵,便立即起身。
他不忘朝雪辞的脚心看一眼,用被子盖好:“娘子,你的脚心红了,我拿完毛笔再拿药膏帮你抹。”
任务还剩不到半个时辰,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雪辞脑袋晕晕的,并没有平日的急迫感。
“你记得不要告诉兄长哦,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听到雪辞说跟自己有小秘密后,秦灼早已被勾得忘了问理由——娘子说悄悄拿毛笔就悄悄拿,娘子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秦灼衣服都弄脏了,也来不及去换。
秦无臻在家里有书房和药房,两间屋子并联,秦灼经常去帮忙打扫,很熟悉。
他只是没想到这么迟秦无臻还在看书。
大哥果然只对念书感兴趣,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娶妻。
也不会有喜欢的人。
“大哥,你在看什么?”
他敲门进去,见对方还盏着灯,按着眉心,似乎发愁,“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今日你刚退烧,要照顾好身体。”
秦无臻本来也准备要休息了,合上书,起身:“马上就要去休息了。”
他朝秦灼瞥了眼,发现对方眼中的猩红未退:“你为何这么迟还不休息?雪辞呢?也没休息吗?”
刚说完,就看到秦灼露出几分羞涩的表情:“我跟……跟娘子胡闹来着。”
秦无臻眉心轻跳了下。
他明知秦灼口中说的“胡闹”是带着几分床笫之事,可沉默片刻后,却还是开口问:“跟雪辞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