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力气很大,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那样。
雪辞软下声音:“我不是要离开。”
“傅炀,我不会这么丢下你的。”
他说着温柔的话。
就是他这么好,这么好……所以所有人不愿意放手。
雪辞去了客厅,打开冰箱的冷冻层,进入视野的第一件物品——
是个冷冻起来保存完好的棉花糖。
这是……
雪辞这才意识到,这是自己送傅炀那个。
也许在他们俩的眼中,棉花糖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雪辞此时还不知道,爱具有专属性,是偏爱,是得到对待其他人不一样的态度。
所以,傅炀需要这一点点的偏爱。
我好像对所有人都一样。
只是在分享。
可在傅炀眼中,那个棉花糖就是偏爱。
雪辞耷着眼睛,盯了好久好久。
……
傅炀的烧是半夜退的,等彻底醒来已经是天亮了。
床上此时还多了一个人。
傅炀像是不敢惊动猫一样,保持原有姿势。
半个小时后,雪辞自己醒来,他看傅炀睁着眼睛:“现在怎么样?”
“不烧了。”
傅炀像是想起什么,窘迫道:“昨晚烧糊涂了,有些话当我没说。”
雪辞起身,拱起膝盖,将下巴搭到膝盖上。
“你已经说了,我就不能当听不到了。”
“我想了好久,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
傅炀紧张绷起身体,嗓音干涩:“……什么?”
他等着审判,决定无论听到什么,他都会死皮赖脸贴过去。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