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唇线,他终于还是松了口。
接到电话后,傅炀已经让人将现金取好,两人坐上车,在大路开了半小时,转进一条幽深的巷子。
一地脏污,灰败不堪。
赌场用帘子挡着,表面是一家烟酒小卖部。
气味刺鼻,还不到五分钟就有人浑身是血被扔出来。
雪辞脸颊瞬间没了血色。
他像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长大、羽翼还未丰满的小鸟,并不适合来到这脏污之地。
唇瓣被狠狠咬住,雪辞紧张地不受控制去掐手心。
却听到一旁的傅炀突然喊他:“宋雪辞。”
雪辞仰起脸。
跟傅炀的眼睛对上。
“害怕的话就牵住我的手。”
*
或许是雪辞做足了心里准备,或许是有傅炀在旁边,赌场里面并不想雪辞想象那般血腥。
他头上被傅炀戴着鸭舌帽,一张小脸遮得只剩下雪白的下巴。
然而就算这样,也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可惜身旁的人惹不起。
傅炀从进门开始,就让人紧紧护在怀里,每个眼神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这是一头很护食的野兽。
经过长廊,很快到了包厢里,赌场的人大概是知道傅炀的身份地位,收了钱已经立刻就放了人。
雪辞听到了任务成功的声音,舒了口气。
宋谈海吓坏了,衣服都皱皱巴巴的,整个人气质萎靡,脸颊凹陷。
他对着傅炀露出谄媚的笑,随后又朝着雪辞走过去,却直接被傅炀的助理带走。
“这回放心了?”
傅炀按住雪辞的肩膀,将人转过身,“走了。”
宋谈海全程都没机会跟雪辞说过话。
坐回车上,傅炀从车里拿了水,拧开瓶盖递过去。沉默片刻,他突然道:“你要是想,我可以让他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傅炀不想让雪辞被拖累,可他不能代替雪辞做决定。
所以当雪辞含糊地说“谢谢”时,他没有再提:“先送你回学校。”
雪辞想到什么:“你还要去外地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