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段则然自然也受不了,僵着身体返回来。
面上堪堪维持着从容镇定的模样。
然而仔细看,额角已经暴露出青筋,嘴唇干裂。
呼吸声深深浅浅。
雪辞并没有察觉到这些,他让11在丧尸快来的时候提醒自己,随后很快脱了衣服。
逼仄拥挤的休息室,雪辞一个人待着还好,多出一个身高腿长将近一米九的男生后,连空气都快被夺走。
雪辞微微张开嘴巴,缺氧让脸颊染上红晕。
段则然的呼吸似乎要更加困难。
衣料的摩擦声几乎是在耳边炸开。他后背冒出一层热汗,口干舌燥。
流水声很快响起。
段则然眼皮直跳,他是背对着雪辞的,什么都看不到,却禁不住去想画面。
过分旖旎了。
估计不是白的就是粉的。
段则然深吸口气,正在出神之际,雪辞却突然喊他:“要保护好我哦。”
不受控制往下吞咽口水。段则然声音低哑:“……会的。”
我一定会像爱惜生命那样保护你。
他暗暗道。
呼吸越来越紧,流水声像是羽毛一般缠在他耳畔,勾得他心脏发痒。
疼。
忍得疼。
他需要做些什么缓解这种又疼又绷的感觉。
条件不允许淋浴,雪辞是用毛巾擦拭身体的,不过这样干净地入睡他已经很满足了。
正弯腰擦肚子那里,一直守在门口的段则然突然开口:“那里涨吗?”
什、什么?
雪辞没反应过来,可下意识觉得这话是有点奇怪的。
大概段则然也察觉到自己的问题过于突兀:“胸口那里。”
“……哦。”
雪辞挺直身体,停下擦拭的动作。在黑暗中,他的身体像是本身就能发亮,如一块温润的羊脂玉。
“现在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