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咯咯笑起来,笑得我肋骨酸疼。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爱慕我,但我事先声明,我不搞师生恋的。”
安特握了握拳,他刻意不看向毕尹,但我看得出来他的动摇。
“……还有力气能挑拨离间,看来我们还是对你太仁慈了,胡蝶伊。”
这孩子第一次叫我的全名,看来真是火大了。
“我尽可能不使用强硬的手段,想保留一点你所谓的教师尊严,但你一再违反规定,我们也帮不了你。”
我笑起来。尽管倒吊让我的眼角酸涩、眼泪都倒流到地上。
“违反规定?啊,你们说得是那个‘守则’游戏?所以你们是什么人?守则纠察队吗?”
莫思和安特对看了一眼,似乎对我的游刃有余感到讶异。
“你们打算怎么罚我?拍我的裸照吗?啊,真抱歉,这我已经自己做过了。”
我持续神经质地低笑着。
“请校长开除我?把我打包丢出去?断手断脚?干掉我?考虑到你们至今为止的做法,恐怕运行你那什么‘断尾’,也不能违反守则的‘禁止事项’,是吧?否则你早就把我灌进消波块里了。”
我从毕尹些微的表情变化,知道我的推论八九不离十。
“还是你们打算用我的亲人威胁我?那可能要劳你们费心找了,因为我也不清楚自己还有什么亲人。”
“唯一称得上朋友的大概是我的心理医生吧?但他这么多年治不好我,我正想换个新的呢!啊,不过如果你们拿自己来威胁我的话,我倒是会有点困扰,毕竟这一个多月下来,我也对你们这些学生产生感情了。”
我柔情地说:“要是你们死了,我一定会把你们作成标本,一辈子怀念你们。”
安特先忍不住了,“你这个疯……”
毕尹举起手来,安特旋即噤声。真是训狗有方。
他看着倒吊在房梁上的我,像这样颠倒视线过来,我发现毕尹其实鼻子超挺,可惜鼻梁骨都被眼镜占了。
“既然你自己提到了,我就不必再废话了。”
毕尹缓步走到我面前,距离我不到半公尺。
“做为康柏的‘普通教师’,却在到职的第一天,不、是前一天,特意先进驻宿舍,在房间里安装六个摄影镜头,还费心将他们藏在不同角度的标本内,这老师要不是疯了,就是另有隐情。”
“搞不好我是真的疯了,你们不是老说我是疯子吗?”
我故作镇定。
“……你确实是疯子,但不是那种毫无计划性的疯子。”
毕尹说:“你会这样小心翼翼,是因为你的房间内,有不惜装录像机也要保护的东西。”
我脸色微微一变,毕尹扶了下脸上的面具。
“也多亏手球社那些笨蛋,让你在发现最重要的东西安然无恙之余,就不会去检查摄影机是否已被人动过手脚……对吧,罗莫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