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介意吗?
出于礼貌,黎漫还是摇摇头。
男人随意地坐在她对面,点了一杯与她相同的饮品。
暖黄色的灯光落在他的头顶,将在商界时的凌厉柔和不少,端着酒杯的长指骨节分明,本来就好看的杯子反倒逊色不少。
真好看,不仅仅是脸,还有手。
黎漫心中感叹。
江斯言眉心不经意间蹙起,放下酒杯的同时,他半开玩笑道:“这是打算在芬兰定居?”
黎漫将眼神从他手上离开,胸腔控制不住地快速跳动着。
她摇摇头:“就四处走走散心。”
据说,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会在十一月份来到赫尔辛基。
一种是疯子,一种是傻子。
据说不准。
她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
她是为爱执着多年的落魄者。
江斯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盯着她的杯子语气淡淡地说:“挺好的。”
黎漫扯了扯唇角。
很奇怪,或许是真的放下许多,今天的她与他对面而坐,以往那种执着的急促感竟淡去许多。
下一秒,男人唇边莫名溢出一声轻笑。
“没能和你合作挺可惜的,曾经远在国外就听闻你的爆火,只是当时刚刚接手江氏集团还尚未成熟,错失机会,这一次本以为稳了,没想到还是没有机会。”
黎漫沉默片刻,轻声开口:“或许是没有缘分吧。”
黎漫低眸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酒杯,没人发现她垂下的眸子中泛着细碎的光亮。
原来在她当年成名之时江斯言听说过她。
真好,她的努力并不算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