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去,找了个角落的卡座坐下。
没有熟悉的人更好。
点了几杯酒。
裴淮聿咬着烟,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仿佛有人在里面敲打,要凿开一样。
一杯接一杯喝着,喝到有点醉意上头的时候。
裴淮聿想。
如果不是今晚上他在床头柜里面没有找到避孕套,如果没有看到她剖腹产的疤痕。
那么这一切,应该不会在欲望最浓烈的时候戛然而止。
他在倪雾跟陈绍安的家里。
在他们的床上。
企图,欲行不轨。
她也是这么夜夜呢喃喊着陈绍安的名字,她腹部的疤痕,刺的他难受。
他想要继续,又不得不停下。
心里梗着的这根刺。
忽然变成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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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聿在酒吧待了一夜。
第二天下午,回了一趟裴家。
松明小学门口发生车祸的时候,顾子墨那两天正好病毒感冒请假。
老太太直呼是菩萨保佑。
这两日,给崇光寺捐了香。
“我听说啊,那人是精神病,这就不能判了吗?这种人太可恶了!这简直就是专门在学校门口报复社会呢。”安婶愤愤不平。
于绣惠捂着胸口。
心有余悸。
看见裴淮聿走过来。
“四儿回来了,你看新闻了吗?”
裴淮聿点着头。
看见老太太面色苍白,他原本想上楼,转身朝着于绣惠走过去。
于绣惠这个心脏病,做了手术,受不得什么大刺激。
应该是这几日看了学校门口的视频,加上担惊受怕,胸口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