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舒服地半瘫在了闻潮生身旁的藤椅上,摇摇晃晃,眯着眼,听着雨,完全不参与二人的对话。
“都说燕国苦寒,但也不至于「寒」到这样的地步,难道剑阁就来了你一个人?”
任沐风道:
“当然不是,除我之外,还有诸多的燕国权贵,以及师门。”
闻潮生闻言,本来微醺的眼神忽而变得清明了不少,正色道:
“这么讲,你们师门的那些人也知道我见过吕先生了?”
任沐风道:
“那自然不是。”
“我曾坐于吕前辈留下的那片雪外悟剑,观摩参悟数年,又亲手斩了一片枇杷叶,所以才对于那片枇杷叶上的味道如此敏感。”
闻潮生呼出口气:
“那就好。”
任沐风好奇地看向闻潮生:
“你好像很担心被别人知道受过吕前辈指点?”
闻潮生举起酒碗,敬他道:
“替我保密,从现在到你离开王城,你的酒与面我包了。”
任沐风目光泛光:
“此话当真?”
闻潮生见他面色泛红,晓得这人酒量也就那样,回道:
“当真。”
两坛酒后,任沐风有些神志不清了,他醉醺醺地起身,抓住了自己的剑,摇摇晃晃与闻潮生道别,出院门前,闻潮生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任沐风,后者回头时,由于雨地湿滑,险些摔倒,还好他单手及时抓住了院篱。
“还有何事?”
闻潮生道:
“看看你的剑。”
任沐风笑了起来,指着闻潮生道:
“吕前辈教过你剑法,想来你也懂剑,罢了,今日便让你也见见我的剑,此剑无师自通,我自己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