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犯了事儿,我也不会留手,该杀杀。”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想清楚了,霍雨昕。”
霍雨昕死死捂住自己的伤口,鲜血汨汨从他指缝之间渗出,他咬着牙,眼中迷茫、恐惧、彷徨等情绪在不断交织,最终带着哭腔说道:
“大人,人太多了,太多了啊……!”
“几年前的事了,况且我与那些新兵本来也没有多少交集,无非就是点个名,哪儿还记得住啊!”
闻潮生见他仍是嘴硬,便知晓此事绝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简单,他心中思绪千帆而过,持伞迈步,来到了霍雨昕面前缓缓蹲下,平静道:
“你记不住名字,但该是能记住「事」吧?”
“诸如张长弓这样的人,是不是还有不少?”
闻潮生诈了他一下,但见对方瞳孔一缩,身子竟然在哆嗦。
“我……”
霍雨昕嘴唇泛乌,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冷。
闻潮生语重心长道:
“这里只有我们几人,有什么要讲的随便讲,不然待会儿就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霍雨昕双唇紧抿,权衡利弊之后,他咬牙道:
“大人,张长弓这个名儿我实在想不起到底是谁了,如果您真的想查,得去查宁国公府的人,与小人无关啊!”
闻潮生目光一闪:
“那些人被送去了宁国公府?”
霍雨昕忍住手指传来的剧痛,在雨中声喘如牛:
“绝大部分的新兵我们都是按照章程要求派发去边关戍守,少部分运气不错,没有被发往边关,而是去了一些重城看守要犯。”
“这部分人员无一例外都有详细准确的名单记录,可有一部分新兵,会被宁国公挑选,进入府内为国公做事……你说的张长弓,大概率便是被宁国公选中了的人。”
闻潮生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继续问道:
“宁国公为何非要从这些新兵里面挑选下人?王城那么多人,想进宁国公府里谋职的怕是不在少数。”
霍雨昕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