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信佛,怎么戴着一块佛牌在身上,我见这佛牌是纯金所铸,打磨精致,该有些昂贵。”
桃竹仙冷瞥他一眼,将佛牌藏入了胸口,动作流露一丝慌乱。
“与你无关。”
她话音刚落,院门口出现了鸟翁熟悉的身影,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与笼子里的闻潮生对视了一眼,而后才开口对着桃竹仙道:
“仲春让你过去。”
桃竹仙眉头一皱,指着闻潮生:
“他呢?”
鸟翁道:
“一起。”
于是闻潮生被带到了小园中的另一处宅邸,仲春负手而立,形容自然,完全看不出丝毫受伤模样。
气氛沉闷得可怕,仲春挨着扫视一圈后,目光落在了闻潮生的身上。
“那夜高夫带走了朱白玉,朱白玉回来之后,手脚筋是否全断了?”
她此时犹如一头屏息静气的恶狼,一言一行都会牵动他人的神经,闻潮生当然不想跟她鱼死网破,态度极为诚恳地说道:
“没看。”
“被高夫放回来的时候,朱白玉的确手脚上全是鲜血,染红了衣裤,而且整个人也不说话,闭着眼睛像条死狗一样瘫在那里……但具体他手脚筋是否真的断了,我也不清楚。”
仲春语气带着十足的不相信:
“一夜的时间,你没去看?”
闻潮生反问道:
“看了又有什么用?”
“我不是医师,难道还能给他缝上?”
“退一万步讲,我便真是医师,能给朱白玉手脚筋缝回去,至少也得有针线吧?”
“朱白玉身上倒是有针,可他的针又不是绣花针,上面连个孔都没有,难道我还能拿着那银针用眼神穿个洞,再把线穿进去,给朱白玉把手脚筋缝上?”
“别说我,在场的诸位能吗?”
他讲出一大堆,说的在场的众人鸦雀无声。
他们不是剑阁的人,走的自然也不是剑阁的路子,虽然众人知道剑阁那些人的手段,可谁又能想到闻潮生学了几分去?
闻潮生在颇冷的风中拢了拢自己早已经破损的衣服,就此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