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时候跋扈惯了,这会儿也是用平常的方式,要强按下陈浩的头。
“兴盛酒楼和花山饭店属于集体经营,陈队长认真负责,一直以来都遵纪守法,并没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张永科说道,“就是有人要找陈队长的麻烦,也有我帮着解决。”
他替陈浩撑腰。
态度非常明确,没有扭扭捏捏。
“你从工人转到公安系统,这才没多久,不要因为给了你一个副所长的职务,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说话做事还是要谨慎些好。”马杰道,“我一直在公安系统,比你的资历老,说的话份量自然也比你重。”
“一进公安系统,领导就给我安排了副所长的职务,我很惶恐,其实我的意思是,按部就班,如马所长这般,在系统内工作多年,一步步的提拔,工作几十年,一点点的熬到古楼派出所所长位置。”张永科道。
“马所长你的话一些话很对,才一进公安系统,就给了我凤凰派出所副所长的职务,起点这么高,我又这么年轻,往后提拔的速度如果慢了,就太丢人了。”
马杰拿资历压他,他就拿职务的提拔速度回怼。
针锋相对。
“张永科!”马杰被打了七寸,猛的拍了下桌子,“为了一个陈浩,一个农民,你要跟我作对,把关系处死了?”
他万万没想到,张永科为了陈浩,居然敢这么硬气,这样回怼他。
“马所长,你这话说的不中听?什么叫一个农民?你这是瞧不起农民,农村有广阔的天地,在农村大有作为,这些话你也反对?”张永科扛起大旗,先给马杰戴帽子。
这个话,马杰自然不敢反对。
他脸色涨红,“你别乱说,我没看不起农民,我不是这个意思。”
“马所长,是不是这个意思,今天这个话传出去,自然会有人判断,我是农民,这一点我从来不否认,但是我不认为农民有什么丢人的。”陈浩接过话茬。
“没有农民的劳作,没有农民交的公粮,好多人连基本的吃喝都成问题。”
“贫穷不该被歧视,富裕不该被仇视,按劳分配,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都该被尊重。”
停火协议签订前,双方往往会有一场,甚至几场大仗,为的就是在签订协议的时候获取更大的主动权。
来茶楼,陈浩就没想着退缩,就是丁顺和马杰不找茬,他也会找茬。
“粮食也不是白给的,花钱买的,国家花钱从农民手里买,市民再从国家手里买。”丁顺插话道,“陈队长的话未免有失公允。”
“丁老板,你这茶楼是以集体的名义开的,可你似乎没在农村生活过,对实际的情况不了解,公粮是税收,就是白交给国家的,爱国粮才是卖给国家的,就是卖,其实也是压低了售价。”陈浩道。
“市民从粮店买粮食,价格比国家从农民手里收的粮食价格还要低,这里头的2次差额,不都是以农民的亏损作为代价?”
都知道农民要交税,公粮就是税,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工人是没有税的,这会儿的确有薪给报酬所得税,也就是个人所得税,但却是不征收的。
简单的说,工人的所得,哪怕很低,一个月只有几十块钱,却能全部落进腰包,而农民的所得,需要交公粮,交三提五统,低价售卖爱国粮,还有杂七杂八的摊派,以及义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