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明了,马杰就是丁顺请来的中间人。
请人办事,谈话说和,一般都会请个中间人,要么双方都认识,要么这个中间人有些身份地位,为的就是让对方增加信任,或者是感受到压力。
“花山饭店和兴盛酒楼的幕后老板,长丰县谁不知道?不过不要因为赚了点钱,尾巴就翘上天了,做人做事不要太得意忘形。”马杰唬着脸。
一直坐着,没站起来,更没理会陈浩伸过去的手,说话很不客气。
“花山饭店和兴盛酒楼后面站着的不是我,而是花山公社。”陈浩道。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找了个位置坐下。
脸上一直带着笑,眼睛在马杰身上打量了好几眼。
“不要拿花山公社压我,花山公社管得着县里吗?在长丰县,就得按照长丰县的规矩来,得要服管,不服管,小心踢到铁板。”马杰厉声道。
马杰故意说的大声,冷着脸,将情况说的的很严重。
这是他对付百姓的手段,恫吓比怀柔有用,大多数百姓对官府,对干部都存在着畏惧心理。
以往用这个屡试不爽。
“马所长可能不太清楚,省里的领导去过红旗生产队,对红旗生产队的发展很赞许,甚至还召集了花山公社的领导干部,开了个会议,让花山公社给予扶持和帮助。”陈浩道。
他也抬出了靠山,“花山公社管不到县里,省里总归能管到县里吧?”
马杰一张脸绿的厉害。
本想将陈浩的军,夺了陈浩的气势,最好能吓的陈浩屁滚尿流,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能按照自己的节奏走,没想到被陈浩反将了一军。
一旁的丁顺脸上笑嘻嘻的,等着看陈浩吃瘪的表情,闻言也很惊诧。
“陈队长,吹牛皮的话可不兴说,你这样拿省里的领导当虎皮大衣,被拆穿了,罪过就大了。”丁顺道。
“你们两位要是不信,可以去花山公社问问,随便找一名干部同志问问,就知道我所言真假。”陈浩道。
“陈队长从来不吹牛皮,即便真说了什么话,让人看起来是吹牛皮,但一定会实现。”张永科道。
这个话看似在评价陈浩到底会不会吹牛皮,实际是给马杰明示:陈浩跟我是一条裤子,针对陈浩就是针对我。
“丁老板,你认识李军吗?”陈浩看着丁顺,问道。
“你说的是哪个李军?李军这个名字很常见,陈队长突然冒出来这样的问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丁顺道。
面色不变。
是不是老狐狸不知道,但至少脸皮很厚。
“前些天,有个叫李军的人,到兴盛酒楼闹事,带了好几个人过去,把兴盛酒楼砸的稀巴烂,里头吃饭的顾客受到不小的惊吓,在兴盛酒楼干活的职工,也有人受了伤,得在医院住着,损失很大,保守估计有10万块钱的损失。”陈浩道。
“10万块钱的损失?陈队长,这个数太夸张了些吧,10万块钱都能买下兴盛酒楼了,得砸成什么样,才会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就是把兴盛酒楼给烧了,也损失不了这么多钱吧?”丁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