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轻微,像是枯叶坠地的声响。
其中一具骸骨——那曾用细舌侵犯她口腔,用肉茎贯穿她小穴的前方潜伏者所化——它那空洞的眼窝,似乎极其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颌骨轻轻开合。
芙罗拉的心脏骤然停跳!
那具骸骨,用仅剩的、温润如玉的指骨,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支撑着自己,一点一点地。。。。。。坐了起来。
光洁的头骨转向芙罗拉的方向,空洞的眼窝“凝视”着她。
然后,它做出了一个让她灵魂都为之震颤的动作。
只剩下森森白骨的手臂,那冰凉光滑的指骨,带着一种超越生死的温柔,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无言的眷恋与释然,
极其极其轻柔地。。。。。。触碰到了芙罗拉沾满泪水、汗水和污迹的脸颊。
没有温度,只有一片浸透骨髓的冰凉。
但那动作本身,就是一首湮灭的安魂曲,一种对牺牲者最后的、绝望的礼赞。
指骨轻轻拂去她脸颊上那滴混合着一切污秽与绝望的泪水。
完成了。
支撑的力量瞬间消散。
“哗啦——”
骸骨散落一地,重新化为一堆彻底失去灵性、冰冷沉寂的骨头。
唯有那触碰过泪水的指骨,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湿痕。
芙罗拉僵在原地。
脸颊上,那被指骨触碰过的冰凉烙印,比任何火焰都更灼热,任何烙印都更深。
在这深沉的、由骸骨构成的坟墓里,只剩下她压抑到极致的、断断续续的抽泣,以及地上那两堆用最污秽的情欲换来的、最洁净的死亡。
骸骨圣物匣低矮的穹顶,无数空洞的眼窝无声地俯视着这一切,仿佛在低语着那永恒的、亵渎又矛盾的经文:
“他默然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