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一个哈欠,无情无绪的眼神落处在银白管边外的天,暗的,下着雨,打着雷。
椅子上那位说的话都没有那几道雷声可怕。
他垂眸冷笑,不过是不敢动怒江家。
如果颤抖的害怕是病症之一,疼痛的极端就是疯狂。
反常的,今天他从后门出去。
江麟烁出校门后没急着回家,路过巷子口时有几个同校男生和社会上的哥混在一起说闲话。
打烟的校服少年背对他们倚墙吸了一口,神色恬淡。
久违,挺想打一次架的,就这次。
他走进了巷子口,不由分说给了对方一拳。震惊的目光中也跟随入架,一挑六的阵仗让他伤得不轻,不过对面也没好多少,几位鼻青脸肿的青年临走前骂江麟烁是神经病,他笑得发邪,虎牙令人发怵。
猜对了,他就是有精神病。
这次发病太严重,抽烟都镇静不住只能找人打架发泄。
以痛制痛。
深褐色的眼底又是一片灰常。
没劲。
伤口处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任雨水刺激。
浑身是伤的少年本该要回家,忽刻,他听见了几声猫叫,思虑一会,跨大步的身子又折返回来,寻声走近,蹲下来看是一只黑咖色小猫。
还蛮特殊的,它的右眼瞎掉了。
哟,还挺怕人。
其他小猫都知道下雨了要躲起来避雨,唯独这只没有,不知道它在犟什么。江麟烁起身去便利店买了雨伞、纸箱和一些食物,喂它吃东西的时候觉着它太乖,自顾自和小猫说起话来。
他说这只小猫很可怜,和自己一样。
因为它是残疾的,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