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传不出门,刚才那个海蚌姑娘看在眼里,内心更会瞧不起王爷。”
镇湳王听见,果然不再捉她,高大的身影镇立在重叠岩崖间,颇有意味深长道“刚才说过,柔珠要保你,本王就是明知道你是个细作,也会留你的性命。”
“细作?”虫儿啼笑皆非道“鼎鼎大名的镇湳王凭什么认定,我会是个不折不扣的细作?”
原来他对自己的手段,都是因为他的怀疑,今日幸亏那个海蚌姑娘相救,否则自己真会死得莫名其妙。
镇湳王道“鬼族戒备森严,你一个女人如何能轻松盗得鼋鼍?”
“鬼族魒骥将军何等难缠的家伙,凭你能轻易痛伤?”
“鬼帝的肉身,不是一直坐在鬼殿的皇椅上之上?”
“我四皇弟的死讯根本没有四海传播,仅是密而发丧,举国之人均是闷在鼓里,唯独你,如何知道的一清二楚?”
最后这个,她居然忽略了。
虫儿反思道:“难怪王爷如此疑心,想我一介弱女子,能够在鬼族兴风作浪后,还能全身而退,确实容易惹人嫌疑。”
“但是,虫儿如果抵死说自己绝非细作,红口白牙,想来王爷也是绝对不会轻易相信的。”
“不若虫儿暂时将那新得的青铜鼎抵押在王爷手里,再告诉王爷一个我昨夜就想说的秘密。”
“等这个秘密帮王爷保住湳洲城之后,王爷再考虑后面的事情,如何?”
虫儿的表情十足得诚心诚意,光明磊落,既然对方疑她,就更做不得假。
镇湳王不自觉转起指间的摩勒金环,以示同意。
虫儿站直身体,正经道“我愿意提供整个鼋鼍身上的粮食,替王爷彻底消灭巨妖溷蠹。”
“……”
“虫儿虽然没有亲眼所见过此恶妖,但是凭着在湳洲城逗留的几日观察,巨妖跟粮食具有一定密不可分的关系。”
“湳洲城地处偏远,从周围收缴,或者从灵龙帝都准运粮食,似乎很难在短时间到达。”
镇湳王略有些不快,浓密的剑眉中隐着不耐烦的怒纹,“你可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巨妖溷蠹半月前已经被那个人……”
“哦,不,是被本王特请来的阵法师,先布列火流砂炮阵,再将溷蠹引至三十二岛中央,以火流砂强攻巨妖,早将巨妖炸得粉身碎骨,怎么可能还需要你来助我?”
虫儿并不着急,缓缓道:“可是海水里长出蔓延百里的麦子了,王爷,这事你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