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着,女尸缓缓张开盛放着虫儿和自己的坚硬,虫儿觉得自己好像从涂油的贝壳里滑出来的时候。
女尸微微张开一对翅膀似的硬壳,将虫儿释放了出来。
虫儿落地起身,再看那个不敢大声说话的姑娘时,姑娘慢慢缩回自己的一对壳翅内,重新变成坚硬无比的蚌壳。
一扇巨大的褐赭色海蚌,孤零零的躺立在水池中央,周围的绿水不深不浊,反衬得蚌壳如同水濯,清净无妖。
虫儿大骇。
四个大字久久在脑海里,转瞬飞过。
海,螺,姑,娘。
不对,是海蚌姑娘。
这世间还真有海蚌姑娘?那不都是神话里骗人的玩意儿?不会是妖吧?镇湳王提及在九尾龙族的地界是不许有妖生存的?
某人重重拍击她的肩头,回眸一瞧却是镇湳王那个杀千刀的家伙,不知他神出鬼没何时靠近自己。
不等虫儿捉住他的手,给他一个标准的过肩摔。
镇湳王的态度突然好得不得了,仿佛谄媚的小人似的对着虫儿的耳洞打探道。
“她刚说什么了?”
镇湳王小心翼翼,仿佛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一点,都能把海蚌姑娘连壳带人吹翻在地。
虫儿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耸立如林,很是尴尬道“她说,别乱摸。”
“你,敢摸她?”镇湳王的表情略显怪异,“那然后呢?”
“然后,她就把我扔出来,就像……这样!!”虫儿转身一把扣死镇湳王的咽喉,叫他健壮的身躯不敢乱动。
镇湳王似乎是认真思考片刻,将虫儿的另一空手执起,横拉在自己腰间,突然暴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偷袭本王,本王就是死,也要跟你拼了!”
分明他的力量远在虫儿之上,两掌分别锁住虫儿的小手,反客为主,把欲杀自己的人控制得滴水不漏。
这个?
这个架怎么打?
镇湳王又惨叫几声,见海蚌姑娘的硬壳毫无动静,英俊的脸颊中微微黯沉,揪着虫儿朝远处大跨步走去。
虫儿赫然发觉自己已经从衙门公堂转移了地点,身处于一幢高墙大院内,高墙叠楼,枝叶纷披,华而复雅,宽敞富丽。
话说要把自己弄死的人,如今是要把自己揪扯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