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得弄出点人命,效果才是最佳?
文书回去赶紧向崔大人复命,一一汇报虫儿的动向,只是虫儿再三阻止自己进宅这一条。
两人就觉得宅内必定蹊跷。
尤其两个弱女子七天不出门,为何还能神采奕奕得接待客人?
难不成,真是吸血度日?
崔大人越想越烦,直言道“溷蠹之祸才刚刚解除,为什么巨妖才死,湳洲城直接出现恶性凶案。”
“尤其是那个雪若前脚住进凶宅,后脚就接二连三得出先血灾?而且每具尸体的死法与数年前的几十口人命大相径庭?”
文书觉得不能再隐瞒下去,还是应该禀报给镇湳王知道,万一凶宅里的家伙与巨妖有冥冥之中的联系,只有动用军队才能斩妖除魔。
此时两人正一筹莫展。
道士进来求见,将食物里撒入迷魂散的实情详细举报。
崔大人怒不可遏,唯恐道士此举弄巧成拙打草惊蛇,但是文书却觉得是个戴罪立功的好机会。
如果虫儿真与溷蠹有关,自然可以及时禀告镇湳王,派兵剿灭。
没准还可以得到镇湳王的嘉奖。
如果没有关系,那便是杞人忧天,万事大吉。
三人遂埋头计划。
虫儿最近胃口不佳,一直喜欢吃水果,也没管红莞如何处理那些烧鸡。
忽然念及鹜面,相信他不会背信弃义,自己看书看得困乏,决定到院子里散步。
才从东斋迈至西园,太阳曝晒整日,虽是西去,地表间蕴着温吞吞的余热,叫人很是舒服。
虫儿来至院内,宅子的建筑虽是萧条破败,但是从梁枋绘有墨线大点金旋子彩画,地绘浮雕如意云龙浑金毗这两点来看,屋主生前兴趣颇雅,懂得陶冶情操。
正赏玩着,红莞尖锐凄厉的一声惨叫,从屋中破窗而出。
虫儿从未听过她凄厉到如此极致。
水眸紧沉,脚底的碎步几乎是瞬间便挪至红莞身侧。
红莞整个人状态都不甚好,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可红莞是受尽极致折磨的,竟也恐惧至此。
整个人抖缩如糠筛,脸颊不停掉粉。
红莞颤指着一面斑驳的垩白墙面,上面血淋淋得描着两个字:红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