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是代价是权势还是命?云浅静静地反问太后。
太后反而被问住了,云浅立于殿内,神色如旧,那张脸上无悲无喜,带了几分淡然。
在太后疑惑的时候,云浅说道:命还是权势,都可以给您。臣要的从来都是不是这些,臣盼的是什么,您最清楚。
臣若为了权势,就不会站在这里。臣想的、与您不一样。
太后哑然。
云浅转身走了,回到大殿,宫宴开始了。
今年的歌舞是新排的,美人的腰肢更细了。
云浅喝得半醉,离席透气。坐在往年做的凉亭里,她豁然抬首去看,周遭无人。
在这里,她好像错过了什么。
周围静悄悄的,她听到了自己加快的心跳声,没有推杯换盏的声音,没有恭维声。
她望着虚空,乃至明月,怔怔扬首,月光皎皎,给人家点了一盏引路灯。
时辰不早,宫娥催促一声。
回到殿上,皇帝领着伶人离开,皇后也不在了,她坐下后,又有人来敬酒,她拒绝了,也跟随离开。
明日还要祭祀大典。
回到相府,空空荡荡,她望着无人居住的望澜阁,无奈摇首。
她问阿鬼:县主府热闹吗?
您要过去吗?阿鬼问道。
云浅摇首,累了,歇下吧。
阿鬼笑着扶她进屋。
屋内炭火旺盛,进去后,婢女伺候云相脱下大氅。云浅朝里走去,里面豁然坐着一人,正在炭火前扒拉着什么。
我放了三个,还有一个呢
灯下一片朦胧,乌黑的发髻别了一支红色的珠花,娇艳妩媚,撸起的袖口露出一截嫩藕般的肌肤
云浅出神,直到秦湘回过头来看着她:你回来了,吃芋头吗?